他只顾着哄她了,哪里还敢问她此事? 容悦气得红了眼,眼泪顺着脸颊流下,她咬唇说:“我们相识时,本就不该在一起,既然侯爷这般在乎此事,当初又何必逼我那般?” 厉晟见她落泪时,便觉得心底疼惜,再听她的话,更是有些头疼,他何时有过这意思?顶多是吃味罢了。 他抹去她眼角的泪,低声哄着:“阿悦快别哭了,本侯瞧着心疼。” “本侯心悦阿悦,乍闻此事,自然觉得不适,阿悦可懂?” 说着,他有些委屈:“本侯只是有些吃味,阿悦连这点都不允吗?” 容悦抹了一把眼泪,红着眼看向他,知晓今日这事若不说开,在两人心底都会留下隔阂,她吸着气,还带着哭腔,惹人怜惜,她说: “侯爷明知此事埋在心底不说,只会让我们二人越行越远。” 厉晟听她尾音的哭腔,直心疼地皱眉,她何时在他面前哭得这般狠过? 心底恨不得将乱说话的容祜拖出去赏二十军棍,可眼下,他不得不先将人哄好:“今日之事,是本侯错了,阿悦原谅本侯一次可好?” 他语气诚恳,容悦顿了下,才说:“若日后再这般,侯爷不许瞒我。” 厉晟狠狠皱眉,反问:“还有下次?” 他压着情绪,半晌才憋出一句:“既然如此,那阿悦今日就同本侯说明,阿悦还有几个未婚夫,也省得本侯从旁人处听见。” 他憋屈隐忍的话传来,容悦足足愣了一刻钟,才反应过来。 当下怒也不是,笑也不是。 半晌才捂脸,有些无力道:“侯爷到底日日在想些什么?谁家女子会定下许多亲事?” 厉晟仔细想了想,的确是如此,只怪他一时气得糊涂了。 只不过,他还是有些不放心地问:“当真没有了?” 容悦倏然抬手朝珠帘处一指:“侯爷无事,便去办公吧!” 这下子,厉晟还有什么不明白,他笑了两声,将此事揭过。 他将人重新抱在怀里,拿着刚刚她扔下的手帕替她擦着脸上的泪痕,见她终于不再落泪,才问: “阿悦还未说明,为何同舅舅家疏远了?” 容悦看了他良久,才从他的话中缓过神来,经过这么一遭,对于当初那么介怀的一件事,她忽然也觉得没什么了,她扯了扯嘴角说: “当初我嫁入罗府前,曾写信同舅舅家求助过,后来便听说,我这位表哥与旁府的千金定了婚事。” 她瞥了一眼男人,咬牙补充了一句:“半年前,两人就已经成亲了!” 厉晟仿若没有听见她刻意说给他听的话,他拧起眉头,没想到其中还有这么一遭。 再想起那日容祜想要摆脱罗府时的表情,眼底闪过一丝凉意。 他敛下眼睑,忽然问了容悦:“阿悦可恨关府?” 之前因容悦在乎其生母,他就派人调查过,只是没有查到这则消息,原本还想提拔关氏,此时这个心思瞬间歇了。 容悦顿了下,摇了摇头:“不恨,当初罗府在梧州只手遮天,舅舅不愿为我得罪罗府,也是人之常情。” 她说的是真心话,她不恨关府,却也没了曾经的期盼孺慕之情。 她神色淡淡,厉晟心下微动,带着几分疼惜,抬手抚了抚她的脸颊,低声说了句: “阿悦心善。” 即使她说的没错,可世间哪有这么多通情达理之人。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