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烈,未曾饮用果酿,那眼神便已迷醉。 只是在座的夫人贵女们谁都未曾想到,这场堪称完美的宴会却是太子新招的少傅细心打点的。 这些个瘙痒人心的小细节,对于姜秀润来说,实在是驾轻就熟。毕竟在前世里,她为此狠下了一番苦功夫,不光是要做手札记录各家众人的喜好避忌,更是在一场场大小宴会里,细心跟各府的主事夫人们学来的。 而现在宴会里的大多数贵人们,她前世都打过交道,加之这些日子来,她在与太子府的下人们交谈时得来的大小秘闻,足够她细心而周到地款待得众人宾至如归了。 凤离梧虽然不精通这些门路,可是太子府的管事对公子小姜赞不绝口,更没有吞没功劳,将姜秀润细心交代的种种,统统呈报给了他。 是以当宴会开始时,他倒是也细心留意了下管事称赞的那些个细节。 不得不说,他的这位少傅虽然平日张狂,可是操持起这等后宅礼仪之事来,竟然心细犹胜妇人,也是个能干的了。 而他竟然能将姜禾润招徕入府,当真是觅得宝物一件。 这么想来,他的视线竟越过了一众含情脉脉望向他的贵女们,落在了坐在宴厅角里的公子小姜身上。 此时,那少年正眼望着宴厅的雕花窗外,微微偏着头,不知正在发什么楞。宴会上陆离的烛光投射到那角落时,已是烛光残弱,那少年的剪影便半隐在黑暗中,显得更加纤瘦,让人不禁心生垂怜…… 姜秀润的确是满腹的心事,好不容易熬到宴会结束,众人皆散去了,她才回到了自己的宅院中。 浅儿知道自己的小主子这几天乏累,是以将前些日子太子遣人送来的药浴熬煮好,再兑入到热水中,让姜秀润能泡着活血通络,解一解乏。 药浴并不难闻,是一种草药的香气,当姜秀润泡入其中时,只畅意的舒缓了一口气,决定暂时不要烦忧质女进京的事宜。 反正波国的使者送人,也要月余的时间,足够她筹谋着如何不显山露水地带着哥哥离开洛安城。 趁着这段时间,她也要再多多敛财,以后要用金的地方实在是太多了…… 想到这,她随手从浴桶旁边的小架子上拿起一卷书简,朗声念了起来,念了一段便问身旁给她揉捏肩膀的浅儿:“我方才念的这段,你可懂了?” 白浅这几日被小主人考得也是心内发闷,只哭笑不得道:“公子,我大字不识,你念的又是兵书,我哪里懂?” 姜秀润用竹简轻敲了下她的脑袋道:“我的浅儿这般聪慧,前些日子教给你的识字经不是练过了吗?已经认识十多个字,怎么能说大字不识呢?这些兵书可是千金难求,书局里高价都买不到。若不是身在太子府,殿下肯借出给我一观,哪里能看得到?你且要把这兵书背下来,以后字练会了,更要会默,记住了吗!” 白浅觉得自己是被主子揠苗助长了。也不知她是准备将来要自己撒豆成兵,还是在宅院里排兵布阵,只又闷闷地嗯了一声,便专注地给小祖宗搓背。 浅儿手劲儿大,搓得背后甚是舒服,姜秀润便也再顾不得教习兵书,只两臂趴在桶沿上,幸福得直哼哼。 沐浴之后,姜秀润想要安寝入睡。只是在宴会上烦忧波国进献质女之事,并没有怎么进食,是以洗完澡后,反倒是饿了。 可是实在是懒得起身,原想着这么饿着睡去。 就在这时,浅儿却在她衣服的荷袋里发现一块绢布,上面写了字,便拿过来问姜秀润要不要紧,是否要收拾妥帖。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