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诏被问得哑口无言,只愧疚地低下头,痛哭出声道:“殿下,她不过是个被父王弃之不要的孤女,不愿入宫才被迫乔装,她哪里有那么多的祸心,若是有,也不会亲自解救了殿下您……” 凤离梧抬脚又将他踹倒道:“此时还不忘替她狡辩,当真是被女色迷了心窍!便要替你的父亲好好的给你收一收心,边防戍边告急,你却去戍边几年,想明白了再托你父亲告知于孤!” 秦诏此时全不管前程,哪怕被殿下贬官,也想求殿下松口将那女子赏赐给自己。 可是凤离梧哪里还有心听他的纠缠,只一抬脚儿便气冲冲地出了军营。 他生平喜怒不显露于色。 何况秦家是他的一大助力,他原是不该这么动怒的。 所以从军帐里出来,被冷风一吹,凤离梧的头脑也渐渐冷静下来,他顺着河沿走了走,问身后的侍卫时辰几何。 算一算时间,正是姜少傅散学的时间,便上了马车顺路接她回府。这让秦诏理智全失,害得他们主下二人失和的罪魁祸首岂可放过! 凤离梧决定,今日尽是剥了那东西伪装的表皮,看她如何再左右逢源,到处勾三搭四! 不过书院今日散学略晚,凤离梧到时,书院正在进行辨讲。 几大分院各自派出得力的辩手,在高台上依次雄辩。 丁院人才凋零,能充场面的只有姜秀润。只见她身着宽大的儒服,头顶三寸竹冠,眉眼飞扬,恰似少年风华正茂时。 今日的辩题,是立德立天下,这原是天下的正统,先生口中常有的口号。 可偏偏沐风先生却要学子分正反两个方向,进行辩驳。 一个是立德才可立天下,一个是无德也可行天下。 相比较而言,“立德立天下”更符合人之常情,好辩驳些。 可赶巧姜秀润运气不佳,抽中的却是“无德行天下”。 而与她对阵的天干分院的书生,不是别人,恰是上次沐风先生茶会时,卖诗下套的那一位。 此人名唤子瑜,原本与敬侯是远房的亲戚,为人好学聪颖,是天干分院的佼佼者。 原本与他对阵者,轮不到丁院的学子。 可是那公子小姜也不知施了什么下作手段,竟然换成了他俩对阵。 虽然上次捉弄公子小姜,乃是敬侯的示意。不过,子瑜这类天干分院的学生,本来就瞧不起丁院的门子生,所以当日暗亏了公子小姜,却并不羞愧,只当给这不学无术的异国质子一个教训! 而那金,他也没有归还,看那公子小姜有脸来要! 当时让他没有想到的是这公子小姜最后竟然弃用了他买的诗,而自己独做一首。 这诗意远超他卖的那一首,当真是令人费解。 不过子瑜觉得,定然是这公子小姜备下后手,又从别人那里买了的。 这种草包自己能拧出几两墨水? 这么想着,他对姜禾润的轻鄙之情更盛。方才与地支分院的学子对阵时,他恰好轮到与姜之对阵,只将那口舌木讷之辈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