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在皇后面前为瑶姬代为斡旋一二。” 凤离梧的眉头皱得更紧。 母后喜欢听蜜语甜言,便是招了这么些贪财无德的东西在身边。 不过拿一箱子金试探罢了,就能操控母后爱重的太监代为调拨船头风向,简直是呼风唤雨,无所不能! 大齐洛安各国的质子质女无数,又有多少人透过类似的渠道,操控着大齐的风雨变换? 而祖宗留下的齐朝也在一群老臣的固步自封,自诩诸国霸主中裹足不前,在沉疴宿疾中渐渐僵老…… 凤离梧拼命地压制着火气,他心内想得多,想得远,一时百味杂陈,又对尉家,对母后都充满着深深的厌恶与愤怒之情。 这种阴郁一时难以消减,以至于遣走了信使,回到营帐里用早餐时,太子殿下的脸上依然能看到雷霆余波。 姜秀润起床之后由着桃华服侍着将长发梳拢好,正在戴钗,便看见凤离梧沉着脸进来。 昨日跟着她一起在田间地头捉蟹的青年,此时已经远去不知踪影。 姜秀润知道,现在进入大帐的是大齐不怒自威的国储殿下。 想到这,她也没有心思晕染眉黛粉脂,只小声让桃华先端着漱洗的盆子出去,然后便走到席旁,跪坐其上为亲自为太子盛粥布菜。 她不知这大清早的,是谁惹恼了太子,但是定然把凤离梧气得不轻,竟然没有吃几口,便将那碗摔在了地上,冷声喝道:“孤又不是无牙老儿,粥煮得这般黏腻细软,怎么下咽!” 一时营帐外的侍卫便得令跑去,捆绑早晨煮粥的厨子等着殿下发话。 那厨子吓得是扑通跪地,发着冷汗被捆得结结实实等着殿下责罚。 而一旁的姜秀润也连忙放下筷子和碗,规矩地跪在一旁以头贴地。 凤离梧其实也是邪火发作。 今日收了密信,证实了母后失德的猜测。这就好像一大清早,屎盆子扣在头上一般,叫人恶心得不能呼吸。 可偏偏他还要替母后两手兜着捂着这热腾腾的屎粪。 就像他母后总是跟他耳提面命的一样,他们母子二人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若是被人觉察皇后在宫中偷人,那么他这个嫡子的身份便会遭到全天下人的唾弃。 那时候父王有心力废他,便有了冠冕堂皇的理由…… 凤离梧从小到大,思虑远重于同龄之人,是以其中利弊,该如何去做,想得是明明白白。 可是想得明白,却不代表他能一下子轻拿轻放。 方才那摔碗,便是再也憋闷不住,要发泄个一二。 可是当他抬头看见姜秀润卑微低俯的样子,倒是察觉了自己的失态,竟然吓到了这小女子,便略微缓了口气道:“孤又不是冲你发火,那般跪着作甚?起来吧。” 姜秀润抬起了头,不过嘴唇动了一动,似乎想说又不敢说的样子。 凤离梧见不得她吞吞吐吐的样子,便道:“要说什么?”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