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让年岁甚大的管事亲自从京城里跑出来,绝对是发生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姜秀润下意识地问是何事。 管事一阵踌躇,说道:“兹体事大,绝不可落第三人耳中,少傅,您还是寻了太子回来吧。” 姜秀润叫浅儿唤了太子的贴身侍卫,命他飞鸽传书联络太子 怎知那书信过了半天,也没有动静。再派人去时,随着凤离梧一起前往的几个亲兵急匆匆地回来,只说凤离梧前往边境本以为抓了盗匪便了事。没想到那些盗匪也不知抽了什么脑上风,居然真的去挖堤坝,而且是在多地同时挖掘,已经有几处堤坝遭到破坏。 其实这些堤坝虽然被破坏了,也不是什么难以弥补的大事,因为发现的及时,倒是很快便修补好。 只是沿途的土桥被河水冲塌,一时车马前行不便,也不知要耽搁几日才能回转。 管家听了急得几乎以头抢地。如他所说,兹体事大,实在是片刻耽搁不得。但是太子不能回返,现在只有自己知晓此事,若是因此误了大事,他就算连死三次怕也不能弥补。 管家知道少傅素来得太子信重,可说是太子府中的第一宠臣。既然太子不在,只能寄望于少傅了。 于是看着少傅,管家张嘴半响,觉得那事儿实在是不好嘴碰舌头,讷讷半天,却是什么都未说出,最后从怀中取出一封信递给姜秀润,紧着头皮说道:“这是曹姬给太子的书信,请少傅过目便知详情。” 姜秀润有片刻的犹豫,毕竟这是曹姬给太子的书信,未得太子的允许自己便展阅,纵然事急从权,为此恶了曹姬还是小事,怕是太子心中也会以为自己恃宠而骄。 现在他倒是不会说了自己什么,以后太子对自己不喜时都无需再找理由,只翻检出今日自己阅太子私信便足以处置自己,便是砍头也不为过。 但想到京城不知发生何事,但看管家如此焦急必定对太子大有影响,若是自己不了解详情并及时处理,怕是太子日后会有大麻烦。 左右踌躇间,她犹豫着决定还是不看为好。 哪想到管事看她这般,反而心里有了底,觉得姜秀润是个牢靠的人,直接自己摊开绢布书信,托到了姜秀润的面前,不看也得看! 书信不算短,可是姜秀润一目十行,很快看完一遍,这看完后她脸色发白,又重新细看了一遍,半天没有说话。 就像管家所言,洛安城里的确是出大事了。 原来自从凤离梧离京后,曹溪闲极无聊,倒是经常入宫给皇后请安。 最近一段时间,皇后传话身体微恙而没有接见她。但是曹妃在一次入宫例行前往请安时,一个宫女偷偷递给曹妃的侍女一个蜡丸。 曹溪回府打开蜡丸,见了里面的布条才知,皇后已然怀了身孕,却非是凤家骨血。 皇后尽力保守机密,却终被端庆帝知晓并幽禁在宫中,不得与人接触。 皇后也是拼了心力,收买了外面洒扫的宫女,辗转告知曹溪,端庆帝毫不顾忌帝王和皇后的脸面,只准备待她的肚子月份大了显出怀来,就将此事在朝堂公布,废黜了她的后位,叫群臣无话可说 而那皇后也心知,自己不可与父亲求援,若是被父族知道,只怕会千方百计地请求皇帝秘密赐死女儿,成全了母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