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似有人引导的传言, 一时间衬得太子无比可怜。 明明是一国的国储,却碍着父命孝道不能入城, 过往的旅人官车, 行经此处都忍不住掀帘子看一看。 不过凤离梧不能进城, 那城里的事务却不能耽搁。因为内里干系着凤离梧母后失德的丑事, 就连凤离梧日常的亲信都委托不得。 正好姜秀润也赶回来了, 凤离梧便让她以太子府少傅姜禾润的名义去尉家看看。 姜秀润知道凤离梧的意思。皇后闹出这么大的丑事,与尉家的那个庶出舅舅蔚旬有着莫大干系。 宫里的那个是阉割了,可是家里的祸害不除那就是祸患无穷,而且这皇后私怀的风声是怎么走漏出去的,都要一查到底。 说得再明白些,就是尉家的风气得正一正了,别以为女儿是皇后便背靠大树好乘凉。可是因为避嫌,凤离梧不好直接让外祖父尉钟来见,只能让姜秀润去敲边鼓。 姜秀润领了这差事便去了尉家,顶着太子的名份一路长驱直入坐在了正厅之上。 当姜秀润转述了太子之言,说这茅允生是皇后的庶出弟弟蔚旬进献给皇后时,尉家的老公爷气得将手里的杯子砸摔得老远,心道难怪宫里几次派人来寻蔚旬,太子凤离梧之后也差遣人来寻蔚旬。 原来这孽子竟然犯下这等勾当! 只是蔚旬老早便出了远门,是以宫里与太子来寻他时,他皆不在京城。 当姜秀润问及如何处理这蔚旬时,尉钟恶狠狠道,等他回来,立刻命人打断他的狗腿,叫他以后再出不得门去。 姜秀润心里暗叹一口气,也难怪皇后尉氏胆大包天,庶子行事不考虑后果了。这尉钟当真是个爱娇惯儿女的父亲。 闯了这么天大的祸事,却只是打一顿了事。若是平常人,自然是爱怎么管教便怎么管教。 可尉钟是堂堂大世家尉家的族长,怎么可以这么宠溺儿女,任凭他们闯下天大的祸事,危及九族呢? 凤离梧一早便派人去搜寻蔚旬,可是一直未果,他疑心是自己的外祖父护儿心切,擅自将人藏起来了,这才叫姜秀润来送个口信,敲一敲边鼓。 姜秀润没有多言语,从怀里掏出了太子给她的竹简。在她临来之前太子吩咐,若是外祖父深明大义,懂得当断则断一切都好,可若还是一味偏袒儿女,只知道护短,留下后患,就把这竹简递呈给尉钟。 姜秀润也不知道这竹简里到底是写了什么。 当尉钟拿在手里,看着那竹简里的内容手都在微微颤抖,脸色变了几变,最终惨白一片。 最后他有气无力道:“请少傅回去转呈太子,微臣会根除太子的心病,绝不会祸起萧墙……” 姜秀润不知道尉钟的意思,她不过是来当个传声筒的,既然意思带到,自然也懒得多言。 于是她也不再耽搁,起身告辞,离开了尉家。 洛安城外的营地太简陋,凤离梧不想姜秀润夜里受冻,只让她先回太子府。 所以姜秀润带着浅儿驱乘着马车准备赶回太子府。 不过在此之前,姜秀润准备赶回去看一看兄长姜之。 当马车停在质子府的门口时,姜秀润让仆役拿下她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