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喜好颇同。 姜秀润原本是不打算用那虎皮的。 可是船行驶到了夜幕时分,在小洲停泊歇宿,下半夜的冷意,不光是让乌啼星落,整个人的眼皮都感觉能冻出冰碴子来。 浅儿知道小主子不抗寒,赶紧将那张大虎皮拿出来,严严实实地将姜秀润包裹上一圈。 姜秀润的脸颊在虎皮上蹭了蹭,待得浑身通暖了后,便在声声乌啼里,沉入梦乡。 这一路的车马周折了三日后,姜秀润终于到了汉阳。 这里是大齐两水的交汇处,也是整个水渠工程的关键点。 当地的官员听说农司来人,打发当地的县官前来交接。 不怪当地的郡官惫懒,实在是农司的这趟差事太瘦,无甚油水可榨。他们私下里也是抱怨连连,觉得若是水工司的孟大人来做,岂不是兼济天下,大家一起发财了? 姜秀润也猜到了当地官员心内的想法,倒是不以为意,只是拉着那县官爬上爬下,走遍了整个县城,了解到了当地的水产农作的情况。 在姜秀润的身旁,有几个匠人,拿了许多掺了胶的黏土,不停地在一个大木盘子上打胚子,一路上都没有停歇过。 那县官平日也是走路不多的,如此东走西顾,浑身淌汗如水捞的一般,只哭丧脸问:“姜大人,您这是看够了吗?” 姜秀润仔细看了看匠人捏制的沙盘雏形,不断微笑安慰着县官:“且等等,马上就好,大人再带我们去那边的山头看看……” 等得勘察了地形后,姜秀润笑着道:“本官初来此地,人事不熟,这样吧,烦请大人叫上郡县官吏,今晚我做东,在行馆宴请诸位大人。” 蓄水工程浩大,若不能叫地方官员服服帖帖,无疑缘木求鱼,费力不讨好。 至于拿捏敲打的方式,也很简单,就是打一巴掌再给个甜枣。 这是姜秀润从凤离梧那学来的驾驭之道,甚是熟谙。 所谓水至清则无鱼,你若一味要官员们做苦工,也不见财路,怎么会让他们心甘情愿地配合? 所以在敲打了官员们以前与孟大人大肆收敛钱财的勾当后,又承诺修建水渠后三年内,当地的农税朝中减半,这剩下的当地官员们可自行处置。 一时间,宴席的气氛便活络了起来。在一阵推杯换盏后,姜秀润将工程图纸分发给诸位官员。 不过也有心直口快的官员,在饭桌上直接指出:“姜大人,您这工程能否顺利,其实跟我们这些在座的同僚干系不大。汉阳出刁民,自古有之。以前水工司也曾在此做工程,结果因为工期太紧,申斥了那些个徭役的百姓,结果竟然逼出了一伙子山贼,杀役官,劫物资,闹得不可开交啊!” 听到这有人接话道:“可不是,您这工期这么紧,还没有抚慰民心的役钱……难啊!” 姜秀润微微一笑道:“谢诸位大人们的提醒,这些个,便由本官来想法子了。” 而如何调动百姓的徭役,也的确是问题。 姜秀润拟写好了顺口的歌谣,雇佣乡人背熟,拿着铜锣木槌挨个乡县到处传唱。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