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莹更是如此,她向来是爱美爱打扮的,就算嫁入了太子府,每年也有母亲派人送来的各色衣裙宝钗。 而且,她至今想不通一件事儿,当初入太子府里时,明明是她第一个承宠,为何突然就在太子那里失宠了。 不过在瑶姬离府的两年里,凤离梧倒是重新宠幸了她。虽然次数不多,往往半年一次,又是黑夜而来,深夜而去,全然不见新帝的脸。 不过有一点证明,皇帝心里是有她的,每次趁着深夜来时,他都是饥渴万分,要了数次,要死在她身上的光景。 可恨的是,待得天明,枕边就不见人影,要等下次云雨,却是不知要到何时。 原本她以为,自己出头的日子到了,可是每次得了恩宠,第二日都有女官押一碗避子汤让她服下。而且据闻那宠幸的册子上都无她得皇帝宠幸的记录。 她气不过,曾找皇帝的起居注官质问。那执笔的史官竟然大言不惭道,那时他睡下了,不见皇帝入她宫里,便不作数。 而如今,当年的瑶姬,如今的波国女王又带着新帝的恩宠重新回了齐宫,田姬指望着得子扶为正后的念想,就此也就破灭了。 甚至那数月一次的宠幸也久久不至了。如今宫里的规矩立了起来,妃子们的穿衣打扮也有了严格的限制,全宫里能作别致打扮的,只有皇后一人,可叫她们这些还没有生养皇子的妃嫔如何熬度? 是以此时田莹映在铜鉴里的那张脸,也分外幽怨。想到姜秀润就恨得心痒,只暗骂狐媚妖姬! 一抬眼的功夫,倒是看见了自己异母的妹妹田静儿,也眼圈红红的任着宫女打扮呢。 她当初是媵妾身份入的太子府,如今也不过嫔的身份,在这冷清的后宫里充数用的。据她所知,皇帝可没有宠幸过她,也不知她幽怨个什么劲儿!到好像是心上人负了她一般。 妃嫔们待得穿衣整理完毕,妃嫔们按照各自的品阶站位,依次到了宫中的正午门处,在天际渐亮的晨曦里等着新后入宫举行大典。 姜秀润却是并没有起得太早。 她如今嗜睡得厉害,而且情绪起伏也不受控制的大,想当初怀着宝鲤时,她初回波国,狠毒异母虎视眈眈,父王又是依靠不上的,事事要着想算计,哪里顾得上悲春伤秋? 竟然是连孕吐都没有,就这么的一路急急火火地生下了宝鲤。 而如今,怀了第二胎,按理说都是熟门熟路的,而且闲养在行宫里,那波国来的文书都被凤离梧包揽,代她批示了。 可是这身子却养得愈发的娇惯,不光嗜睡,还每日清晨要孕吐一番。 前些日子,她想着大典时的折腾,竟然吃饭时又吃得不顺,呕了一番,结果漱口之后,胃口全无,竟是哽咽的大哭了起来。 凤离梧见状,自然是连忙撂下碗筷,哄着她不哭。 姜秀润抽泣着道:“就是你非要大婚,如今已经是这般的辛苦,到了那日,又是一番折腾,我若是起不来,误了梳洗打扮,披头散发,胭脂都没有抹匀便被送上嫁车可怎么办?可若早早起来,现在想着,眼皮都睁不开,这要人怎么过活?” 凤离梧便是哄奶娃子一般,轻拍着她的后背道:“是朕的不是,朕心急了,非要娶你这个泪包儿。朕已经给礼官嘱咐了,你的那些礼都是从简的。宫里熟手的梳头抹脸的女官也全给你叫来了。到时候,你睡够了再起,她们快手打扮,也不会误了时辰,待入了宫,你成了礼便入凤鸣宫坐礼,爱吃爱睡都随了你,朕跟群臣宴饮,绝不搅了你的自在清净可好?” 结果大婚这日的清晨果真如此,竟然没有人敢入幔帐催着新后早起。 到底是姜秀润心里存在事情,好不容易早早地醒了。 听见幔帐里出声唤,一早便准备停当的侍女女官们才纷纷忙碌了起来,梳头搽脸,理发抹油,皆是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不消片刻的功夫,妆容便整齐了。 姜秀润生得美艳,鼻子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