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姜秀润在被他榨干最后一丝经历后,缓缓睡去。 而凤离梧一直没睡,只静看着她的睡颜,直到夜幕暗沉,才紧搂着她睡去。 只是他的眼角处突然渗出一滴红血,聚成饱满的一滴…… 因为有姜秀润在身侧相伴,凤离梧已经久不成梦。 今夜,却做了一个分外清晰的梦…… 梦的的他还是年少时,立在朝堂之上,少年老成,波澜不兴……直到一个仿若天仙的少女从朝堂的台阶上款款走来…… 他举目望去,直觉不喜——又是个想要利用女色魅惑他的父王,控制大齐朝堂的妖姬。三言两语间,他便轻而易举地击破了一个边陲小国龌蹉的心思。 再然后,是他立在宫中高阁,无意中看到不远处的浣衣局。 那个在冰天雪地里打水的女子,看上去分外的眼熟。他还未想起,便看到三两个宫人将她推到在地,冰冷的水侵透了她身上略显破旧的衣裳…… 她没有言语,只是在宫人走后,再拿起水桶,一边哽咽一边再次的打水……那日的他,似乎是无聊极了,立在高阁上发呆,竟然一个下午看着她用羸弱的双臂,打满了整整五大缸的水…… 不知为何,他一向冷硬惯了的心肠,却是动了一抹恻隐之心,他想起了她是谁,不正是那个波国的质女吗? 她怎么到了浣衣局里来了?一定是礼部的那些个官吏,看着他在庭上发难,便自作主张羞辱慢待了这位波国的质女。 可是正待他要命浣衣局放人时,却得知自己的得力部下秦诏已经将她接出了浣衣局。 “启禀殿下,我与姜氏乃是两情相悦甚久,还请殿下成全……”当他闻讯秦诏时,秦诏是一脸地满足,这般告知他的。 既然是两情相悦,那么他怎好棒打鸳鸯?只是从那以后,不知为何,越发地留意起了这个成谓部下亲眷的女子,只冷眼看她如何渐渐褪去青涩,长袖善舞,成为京城里名动一时的姜姬。 一次易容去解忧阁处理事务时,他又是与她相遇,她一反在酒桌上的精明,反而是醉态萌生,哭喊着母后。 他替她解酒安顿好了,看着她小小的脸儿,心里不知为何,总是有股子莫名心疼的感觉…… 从那以后,他倒是经常易容与她相见,俩人相处时话语并不多,只是抚琴垂钓,偶尔,能听她说着自己对家乡的思念…… 也许是同病,才可相连,他对她越发地上心了……可是那个该死的女人,却是如此薄情寡义,只在一次醉酒后,撩拨得他一时把持不住,揽住她共赴云雨,尝尽了甘美雨露后,便消失得无影无终,再不见她来解忧阁幽会…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