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晓低头看见自己的身上顿时充满许多红点,她绝望的笑了出声,铃鐺般的笑声却逐渐转换成怒吼声:「鹿昭!你就忍心这样对我?!」 「我的目的达到了,棋子也该整理了。」毫不留情。 这时边亦然赶紧拿起一旁的钥匙帮沉静将手銬打开,而自己的这副当然是找不到钥匙,因为鹿晓的目标从来都不是沉静而是利用杜冉冉对他的感情来做勒索。 沉静跑跑撞撞的扑进杜诚的怀里,身上的狼狈让人不胜唏嘘。 「冉冉,不会有事的。」林绝拍了拍杜冉冉的肩膀说,给了她一个坚定的眼神后却抿了抿因紧张而乾燥的嘴唇。 而另外一头的鹿昭与鹿晓还在对峙,但显然鹿晓是彻底被惹怒了。 「你是不是早就想要这么做了?」鹿晓问。 「只要你不违背我,我就不会这么做。」 鹿晓站了起身,摇摇晃晃的站在栏杆前,她的发丝飘啊飘的却不知到底何处是她的归属,她总是飘盪、自卑、讨好,在男孩面前是这样、在少年面前是这样、在男人面前亦是如此,他的不屑她怎么可能不知道,只是骗自己罢了。 所有的一切不过是假,那年的甜笑是假、那天的拥抱是假、她与他的相望全是假,她甜叫他哥哥当然也是假,单恋就像是包裹糖衣的岩浆,外观美好却入不了口。 如果有一天,她能与他牵手走在沙滩谈论今天发生了什么事,那该有多好。 「如果我消失了你会好过一些,那你就动手吧。」 「不可以,不可以啊!鹿昭。」若是鹿昭真的动手,那边亦然一定会因为重力而跟着坠落。 「动手。」这两个字就像恶耗,震的杜冉冉的脑子发热。 「鹿昭你疯了吗?边亦然还銬在上…」 砰的声音让杜冉冉的话戛然而止,那站在栏杆前的女子早已被鲜血染红,胸前绽放一朵又一朵的红色曼陀罗,在她坠落的瞬间,她说:「就当作是我最后的善良吧。」 与边亦然一同坠落的瞬间,她用尽全力解开他们的手銬,但结果还是来不及了。 眼前的两人突然消失,血腥味充满空气,杜冉冉只觉得她的时间突然停止在这一刻,她颤抖的推开鹿昭,眼泪与地板交融的瞬间,她说:「如果边亦然真的发生什么事,我要你陪葬!」 快跑到栏杆后她向下直视的是一摊血肉模糊的尸体,而另一边被气垫给拦住的是-边亦然,心中大喜后杜冉冉衝了下楼没管后头的人喊叫她的名字。 「边亦然没事吧?对吧?」拦住杜冉冉的相关人员犹豫的点了点头,她看见他被送上救护车,她看见他昏迷不醒的躺在床上,刚欣喜的内心活生生被泼了冷水。 周围人声吵杂,警察与医护人员在维护秩序,鹿晓静静的躺在地上一动也不动,白色的裙襬早就被红色取代,惨忍的模样与血腥味都让人不敢靠近,让人震惊的是…这是她最爱的人下的手,没有怜悯的连她唯一拥有的东西也夺去,她的生命如此短暂却是由悲哀拼凑而成。 转身离去的杜冉冉招了台计程车就飆去医院,她知道这次如果他离去了,那就是真的分手了,无法挽回。 纵使杜冉冉多么怨恨鹿昭,她也知道现在边亦然比任何事都还要重要,没有任何事比他活着还要重要。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