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 沈观鱼觉得软软润润的,以前从没有吃过这样的东西。 “什么味儿?”沈观鱼舔了舔唇角,真是有甜丝丝的味道。 江究如凝固了一般,说不出话来,孤冷如墨的眼睛震颤不止,面色几番变换,他不知道该气该笑还是…… 少女含咬着他的下唇,牙齿轻轻地啃咬,渐渐地,那奇怪的、酥麻的异样升起。 他直起了身子,手臂圈住了她的腰,待再深尝时,她却离开了。 眼睛散着璀璨难言的光,江究在黑夜里打量着她,想问她:“你究竟是什么意思。” “梅花糕!”沈观鱼跟抢答似的,“比梅花糕滑了一点,软了一点。” 江究喉结滚动了一下,他来时确实吃了一块梅花糕。 “我再尝尝……”她微张着嘴又贴了上来,柔软的舌尖在江究的唇瓣上轻扫,想仔细再尝尝。 江究仍是不动,人生里头一次生出了无措。 唇瓣上贴着她的唇,柔软,温暖,夏日的云一般,就这么贴上来了,陌生的亲近骤然发生,如此干脆地就推到了普世男女之间横亘的礼数忌讳。 唇上无知又唐突的动作,她只是单纯在吃他嘴唇,江究却有些无从抵抗。 似寒夜里的火石撞出的第一朵火星,见到了,就知道热切的暖意要来了,没有办法不渴望地想要更多。 他是个什么都没有的人,没有要做正人君子或卑鄙小人的束缚,读书为利,多余的事一概不做。 今夜,像是好东西突然被他发现了,尝到好滋味也不会客气,他只会直白地想要跟沈观鱼弄出更多那种奇妙的感觉。 少男少女青涩又大胆的举止,从未有过的碰触,陌生又战栗,江究从未苏醒过的渴盼就这么猝不及防似山摧地折而来。 梅花糕的甜味没了,沈观鱼再没有多尝到什么味道。 她想退开,却退不出去,只觉得人将她抱住了,唇瓣被不住地压碾,刚吃了一块不甜的糕点,现在糕点要吃她了? 但风雪不侵,身子终于暖了起来,她舒服地喟叹了一声,想找找床在哪里,她该安睡了。 江究听了她暖软的声音,眼睛瞬间像雪地里的狼一样,素白的手把住她往后坠的脑袋,加深了这个吻,渴求得像无法抵抗的饥饿。 “唔……”沈观鱼喘不上气,开始挣扎了。 “小姐……小姐……”声音远远地从山道传来,大半夜里,扶秋终于摸了过来。 江究终于肯离开她的唇,额头还贴着,又忍不住亲了亲。 声音越来越近,江究手指按着她饱嘟的唇瓣,意外生了不舍,眷恋,真是奇怪极了。 到底将沈观鱼搭在他肩上的手默默扒了下来,让她倚靠到旁边的墙壁,自己则默默消失在了黑暗里。 扶秋打着灯笼寻了上来,照亮小破屋里的一片残垣,就见到沈观鱼缩在角落里,团得紧实地睡着。 扶秋赶忙上前检查起她的情况来,幸好沈观鱼完好无损。 她赶紧擦了擦急出来的眼泪,将醉酒睡着的沈观鱼晃了晃,直接被她一个酒嗝熏了满脸。 “小姐……你怎么能喝酒啊!”这也太莽撞了。 眼见沈观鱼不醒,又是天黑路滑的,扶秋只能和她靠坐在一起取暖,等天亮再说了。 第二次被扶秋晃醒,天已经放光了,沈观鱼揉着眼睛有些迷糊,扒着墙壁起来止不住地摇晃,头疼得不行。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