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团子自己噔噔噔地跑进来喊:“爹爹!阿娘!” 见她就要扑上来,沈观鱼赶紧挡住她:“吉祥不能吵,爹爹生病了。” “哈哈哈哈!”吉祥的注意力完全被沈观鱼的脸吸引了,“阿娘,你是小花猫吗?” 沈观鱼一惊,忙放下女儿去寻镜子。 镜中人脸上都是黑灰,还因为眼泪斑驳成一道一道的,比罗刹还丑,方才赵究一直看着她,是因为她好笑吧? 沈观鱼脸都气红了。 太医过来的时候天色正暗,竟然没有一个人注意到她脸上的灰。 最重要的是,赵究醒过来也不告诉她! 被沈观鱼怒瞪,他有些无辜说道:“我怎么看你都是漂亮的,哪里注意到那一点点黑灰。” “油嘴滑舌。”沈观鱼转头去洗脸,又出门让人传太医。 跨过门槛抬头就见到夏昀,沈观鱼吩咐完人,上前同他说话:“既来了,怎么不进去?” “知道阿姐无事就好,你们回京,我也该启程了。” “先陪我们回京好不好,你该领一块在大内通行的玉牌,阿姐也想给你打点好行囊。”沈观鱼想得更加妥帖。 夏昀听到这熟悉的关怀,笑意又泛上了眼眸:“好。” 御船一路回到北地的港口,在准备下雪的时候,赵究的伤好了,他们终于回到了京城。 徐脂慧等人一早得了消息,在城门口处等候,三年未见,她也有了一个和吉祥差不多大的儿子。 皇后离开延山,带着长公主和陛下一道回京的消息所有人都知道了。 沈观鱼招手让她上了銮驾,徐脂慧在一众诰命夫人们艳羡的眼神中,抱着儿子上去了。 在两个小不点面面相觑,互相试探着开始社交的时候,徐脂慧早就拉着沈观鱼说开了。 先是问她这三年过得怎么样,又把京中的事拣重要的跟她说了,让沈观鱼回京见命妇时不至于抓瞎。 “赵寒衣死了?”沈观鱼有些意外。 “死得不太体面,齐王把他赶了出去,他夫人也另找了男人,赵衣寒往那些花街柳巷的旧情人那里混不到吃喝,去年冬天似乎在花街冲撞了人,被打了后没熬过去,就死了。” 沈观鱼听了心无波澜,另说起了别的事。 銮驾在长长的宫道驶过,就到了月馥宫,宫门被推开的时候,仍是旧时模样。 吉祥在外头和徐脂慧的儿子玩疯了,沈观鱼独自走进了内殿,一双手环上了她的腰,“你终于回来了。”赵究的嗓音里是满满的眷恋。 沈观鱼回身抱住他,说道:“我回来了。” 两个人安静地拥抱了许久,最后还是赵究先打破了寂静。 他将人打横抱起,往浴池走去:“一路回来定是累坏了,夫君伺候你洗净风尘。” 沈观鱼荡着腿要下来:“刚回宫还有很多事要做呢,别闹!” 一回来就往浴池里钻,谁猜不到发生了什么事啊。 赵究贫嘴:“再多事也没伺候皇后娘娘重要。” 最终沈观鱼浸在热水里,被赵究的手按得身心舒泰,趴在欲池边任他予取予求。 偶尔眯着眼回首,瞧着卖力的讨好的人眼眸湿润,皎洁如月,她愉快地亲了亲他,又轻咬了口他的下巴。 像是鼓励,赵究眼中星河闪动,浴池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