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局技术科这边,安季同拨通大姨的电话,稍稍表示一点想知道全玲更多信息的意思,大姨不疑有他,嘿嘿地笑着,把她知道的全数告知。 “这人吧,我其实不怎么了解,是邻居介绍给我的。我一看各方面条件不错,现在楠楠自己条件上去,不用拖累你,你找对象的条件可不是能蹭蹭蹭地上去吗?这么个开公司的当然就能配上你。” 不问不知道,一问吓一跳。 大姨暴出来的信息令安季同一惊,“不熟悉底细吗?” 大姨自觉疏忽,可随即一想,这年头介绍对象不全那样吗? 反正自身条件好就行了,管它那么多呢! “哎呀,你喜欢就好了嘛,是你和人家姑娘结婚,又不是和人家长辈结婚过日子,姑娘自己人好有能力就行了。” 安季同:“……” 怕安季同不答应,好不容易介绍过来的好对象就这样跑了,又得当光棍,大姨急了。 “不是我说你呀,这把年纪了要求不要太高,反正她快40的人,跟前夫没生孩子,跟了你这么大年纪肯定也不会再生。她会赚,楠楠也会赚,以后楠楠的公司说不定还要她照应呢,你不为自己想,也为楠楠想想啊。” 安季同电话里没说,心里是真不觉得。 不是牧云露死得突然,遗产没人接手,公司没人管,安楠又承了牧云露的情,才不会碰呢。 安楠随她妈,骄傲得很。 满脑子全息和梦想,要让她知道得出卖老爸换人脉,保准把全玲丢到十万八千里之外,还得怪上出馊主意的大姨。 安季同随便嗯嗯啊啊糊弄过去,让大姨帮忙打听打听。 担心突然调查家庭背景引起人的注意坏了安楠的事,他用的借口是:全玲的条件太好,好像有点般配不上,如果哪里有个缺点,或许就行了。 前半句是安季同的原话,后半句是大姨自己脑补出来的结果。 话传到邻居传到全玲那边的亲戚的耳朵里后,确实没引起什么注意。 没过几天,大姨把打听来的消息传到安季同耳朵里,大意是说:人家女方对你的感觉很好,不用担心般不般配的问题,好好处。 安季同一脸菜色,没敢把自己打听到这么个鬼消息告诉安楠。 而安楠获得了另一条消息。 消息来源是好阵子没联系的郝淑贞。 郝淑贞为贺泉奔走几个月,来来回回地去京市,没两个月又遇到樊天星的事,感性的女记者哭得一塌糊涂,继续往各地跑。 这次,郝淑贞刚从京市回来,神神秘秘地联络安楠,到了一个包厢。 一开口就把安楠震住:“知道京市有人越狱的消息吗?” 安楠前些天看新闻看了个大概,毕竟山高水远京市和宁市差了那么多路,新闻里又说得含糊不清,没什么真实消息。 郝淑贞特意提及,那就肯定不会是什么无关的消息。 “听说过,怎么了?” 郝淑贞喝了大半杯水压压惊,“我这次去京市,先是想看看有没有人能帮帮樊天星,后来又想着反正去了顺路就去见了贺泉一面。贺泉让我给你带一句话:小心。” 安楠一头雾水,满脸懵逼。 “我个三好学生好好学习天天向上没干违法犯罪偷税漏税的事,还低薪兼职帮警局抓罪犯,怎么就轮到我小心的地步……了……”说到这,她忽然明白过来,“是顾问身份惹的祸?” 郝淑贞把在京市与贺泉见面的过程说了,“贺泉问你的近况,我零零碎碎地说了不少,主要还是你破案的方面。时间到了,他要走了才让我给你带话,我没来及问理由,你自己琢磨吧。” 不是!什么鬼啊! 那句“小心”就像一把尖刀横在安楠的脖颈之上,随时能够落下来,让她人头落地,去见上帝。 郝淑贞走了,安楠一个人在包厢里坐了许久,翻来覆去地想。 顾问身份带来祸患? 不,她上任前后就帮警局破了三起案件,没谁的能耐大到要害她。 公司的生意挡人钱财? 不,云游就是小弄弄,更赚钱的公司比比皆是。 抢人未婚夫? 不,她至今单身没和谁有过密来往,对方不至于一声不吭直接叫人来割她脑袋吧? 而且,贺泉人在京市的监狱里,怎么能够知道有人要害她让郝淑贞带消息过来?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