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拼劲一路考上来,但做官可不是只死背书就行。 高大人是读书人的性子,却未必能合了这个官场。 于是多年下来,官职都基本没怎么动弹过,在这个一板砖砸下去都能砸到某某侯府子弟头上的皇城中,高大人的官职称得上是一个微末小官了。 若不是纪长泽加上了一句城西,周母都未必能想起来那还有位高大人。 她不是很确信的回忆着:“可是郭城来的高大人?” 纪长泽十分肯定点头:“就是郭城来的。” 诶呀! 那可真是奇了怪了。 还真是她想到的那位高大人。 可既然是早有婚约,那便必定是周家三娘还未与纪老爷和离的时候了。 那个时候纪长泽怎么说也是侯府的孙辈,哪怕不看他是被养在嫡母身边,只看他的庶子身份,这高家的女儿嫁给他,那也是高攀了。 倒不是高家女儿不好,只是按照纪长泽嫡母对他的疼爱,不该莫名的为他选个对他日后没什么助力的高家才是啊。 纪长泽自然知晓周母心里在想什么,说笑一般道:“高家女性子温良,瞧着十分文静,伯母日后若是偶然碰见了,帮晚辈照顾一二,那晚辈可就太感激不尽了。” 瞧着十分文静,那就是见过面了。 而且看样子,纪长泽还对高家女十分满意。 周母心里有了数,一口应承下来:“安心吧,我必定好好照顾她。” 周父没得个女婿,等亲近点也不错,脸上笑眯眯的,重新又乐了起来。 不光是乐这个,还乐如此出息的纪长泽是周饶令的好友。 人家为了他这个小儿子都破了规矩,那关系能不好吗? 饶令能有这样一个好友,就算是日后出去别住,他也能安下心来了。 “府中还不知道都有何人染了这病,最好还是都服药保险一些,晚辈要去院子里炼药,就先告退了。” 纪长泽炉子还在外面点着呢,再不看着点,他怕里面的药丸都要散开了。 “好,好,有什么尽管吩咐。” 等着纪长泽出去了,周父眼巴巴看着这个年纪轻轻就能治疗天元病的小少年背影半响,实在是遗憾的不行。 “怎么就已经有婚事了呢,若是没有……” “就算是没有,也不能将妹妹嫁给他!”周饶令一听就急了,赶忙的说着:“他可不是什么值得托付的好郎君。” 周父横了儿子一眼:“你怎么说话的,人家刚刚才救了你。” 周饶令:“就算是他真的救了我,我感激他,我可以把我所有的钱都给他,帮他做事,给他做牛做马,但是妹妹不能嫁给他。” “纪长泽他就是个色胚,当初他可是当街调戏高家女,若不是如此,侯府怎么会匆促为他定下这门婚事。” 周母不相信的蹙眉:“我看这孩子举止有礼,进退有度,可不像是那种没什么规矩的人,你可别胡言乱语。” “我哪里胡言乱语了,说的都是实情,那可是我亲眼所见,我眼睁睁瞧着他明明大路不走非要去挤到人家高家姑娘身边去,还碰到人家的手。” “当时那么多人都看到了,高姑娘吓得都哭了,简直就是一路跑走的。” 周饶令说的的确都是他亲眼所见,当初他看见这一幕就想过去解救一下人家姑娘,结果高姑娘直接吓跑了。 当时他就觉得纪长泽缺德,人家高姑娘就算是只是个小官家的女儿,那也是清白人家。 他一个侯府的少爷,又是男子,自然是可以调戏完了人,被人家说两句浪荡,最多再骂上几句是个混账的,那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