态度不一样。” 宋刚不说话。 “能告诉我孟蝶为什么会讨厌你?” “因为我穷。”宋刚直言:“她自己也穷,却嘲笑我穷。” “还有呢?” “我喜欢她。”宋刚双手扶住额头,镣铐在他手腕上发出锒铛脆响。 “我尝试过跟她和解,每次看望母亲的时候我都会给她带礼物,我试着逗她笑,想尽一切办法让她喜欢上我。” 他发出近乎绝望的声音:可是她还是看不起我,她的眼神我一辈子都忘不了,就像看一个垃圾。” “所以你就起了杀意?” “我没有真正想要杀她!”宋刚的情绪渐渐平静:“我中考后被省重点学校录取,高中三年,年年是省三好学生,参加过许多奥赛,也拿到数十个省一等奖,我在高三时有一线大学的保送名额,但我为了照顾我母亲,选择了放弃。” “虽然我的腿有残疾,可我认为自己跟别人比并不差,甚至更优秀,直到孟蝶的出现,她不喜欢我,也看不起我,她的拒绝让我感受到了一种侮辱,同时她也践踏到了我的尊严。” “说一说你的犯罪过程和动机。” …… “你觉得你没有错吗?”段竹问。 “我不该杀她。” 民警的手指飞快的在电脑上记录着他们的对话。 段竹紧盯着他,“还有吗?” 宋刚不说话。 “你一直强调她瞧不起你不尊重你,但是你又何尝尊重过自己。” 宋刚抬起头,看着段竹。 “你知不知道我们在被害人网购记录中找到了她买防偷窥玻璃纸的证据,她不想与你接触,或许是因为察觉到你长期对她的窥探。” 段竹一字一句:“你的腿疾或许根本不是她厌恶你的原因,偷窥才是。” 宋刚在审讯室沉默了很久。 直到武警羁押他到石桥洞指证,看到当时的现场,他终于失声痛哭出来,近乎绝望的声音淹没了他。 后悔了要哭,忏悔了也要哭, 就好像哭就能解决一切罪恶。 从审讯室出来,在大家都开开心心为案件破获所开心的时候,刑侦队长段竹的脸上倒是没多少笑意,沉重印在他的脸上,每一起凶杀案的背后,都有太多让人悲伤惋惜的故事。 —— “宋刚已经被送往看守所,法院审理开庭的时候会通知你们到场。” 段竹轻拍了下盛少谦的肩膀,“逝者已逝,你们节哀。” 从没有听过这样荒诞的杀人动机,仅仅因为孟蝶的一句窝囊废,让宋刚有了毁灭她的想法。 盛少谦今天才收到孟蝶不在的消息,在之前几次被传唤后,他其实也听到过一些对孟蝶的风言风语,她的失踪让他也有过一瞬的怀疑,但他的自负让他以为孟蝶又在耍小性子故意玩失踪,她总是这样,任性,放肆,纵情,她只对他这样。 他以为她玩够了就会回来,以为她把母亲交给他照顾也是为了折磨自己,为了惩罚自己离开她。 他笃定她闹够了就会出现,因为跟以前一样,他们在一起,永远不需要他刻意追寻她就会回来,他对她来说很重要,而她对他却是可有可无。 可千算万算,怎么也没想到竟等到的是她的死讯。 段竹走后,盛少谦如同行尸走肉一般,空洞地走到任臻面前蹲下。 他无法忍受这样一个鲜活的生命,毫无防备的从自己的世界里消失了。心如绞痛,伤痛化作眼泪,扑簌扑簌滴落在任臻的腿上。 他抓住任臻的双手,两行泪夺眶而出,他很少流眼泪,甚至脑中对自己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