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下眼眸,身上的欲.火已经渐渐熄灭,只剩下胸腔里微刺的痛感。 时柏年握住她的手腕将人拉起来,等任臻要挣开的时候他已经松开了她,只见他掀开床板,从床下的暗柜里翻找出来一个折叠垫铺在窗边的地上,他拿外套当枕头,一张简易的地铺算是成型, “你……这是做什么?” “我晚上就在这里将就着打地铺,不会再僭越,你大可放心。”时柏年说这话时垂下眼眸,神色有了细微的变化,很淡,看不出情绪。 任臻趁着他铺床的空隙,默默去洗手间洗漱,再出来见时柏年已经在地铺上躺下歇息了,她咬了咬下唇,呆愣几秒才缓缓摸到墙壁上的开光。 ‘啪’的一声,卧室照明灯熄灭,任臻的眼前一片漆黑,她伸出手试探着抓了抓空气,脚步慢慢向床的方向挪动。 神游加上紧张,任臻算错了距离,小腿骨直直撞到了床角,那一声有些清脆,痛的她低低吸了口冷气。 揉了揉骨头,任臻下意识看向时柏年睡觉的方向,虽然看不清他的神色,但依稀能在月光的映衬下看到他轮廓的剪影,时柏年纹丝不动,想必是已经睡下了。 掀开被子,任臻躺进去的时候才想起来自己忘吃安眠药了,今晚又是这样的情形,就算她身体疲惫,却也完全没有睡意。 盯着黑漆漆的天花板,任臻竖着耳朵听了一会却没听到时柏年有半点动静。 些许的失落感在她心口盘旋,鼓了鼓小脸,任臻抓住被角无意识地叹息一声。时柏年以前也算是比较关心她的,知道她晚上视力不好,就会开壁灯给她以防摔着,可刚刚她撞的那一下,他不但没关心她,甚至连动都没动,实在是…… 太冷血了。 她是女生,自然在那方面要表现的扭捏些才显得矜持,就算是她刚刚矫情使小性子了,可他就不能再哄一哄她吗? 她说不行就不行,他就不能霸道点霸王硬上弓?她是吃这一套的呀。 任臻越想越后悔,越后悔越不爽,她好面,这样的事她怎么能主动开口。 脑子转来转去,她翻身坐起来,这会倒是越发清醒了。 按开床头柜的照明小灯,任臻掀开被子要下床,躺在窗边的人突然在她身后出声:“这么晚了不睡?” 任臻猛地回头,惊讶地看着同样坐起来的时柏年,“你也还没睡啊?” “不太困。”时柏年淡淡应了声,看着她:“你在干什么?” “我,我睡不着,准备下去拿pad听故事。”任臻支支吾吾。 时柏年站起来,抓起搭在椅子上的外套,“我下去拿。” “哦,那谢谢你。” 时柏年没理她。 看着他打开门走出去,任臻的手指悄悄蜷缩一动,视线缓缓定在那张地垫上,忽的,她贝齿一松,如秋水般明亮的眼中闪过一抹狡黠。 她笑,觉得自己真聪明。 两分钟后,时柏年拿着pad推开卧室门,看到她蹲在地上拿着块抹布折腾,不解地问:“怎么了?” 任臻没回头,她把抹布随手一扔,起身,“哦,没事,不小心打翻了水杯。” 时柏年见她重新上床钻进被窝,也没太在意,他把pad扔给她,顺手关掉床头柜灯,脱了拖鞋重新在地垫上躺下。 任臻背对着他睁开眼,在黑暗中听到时柏年在他的地铺上倒吸一口气,她咬住下唇忍着笑,亲耳听见时柏年低骂了一声猛地坐起来。 她把pad推到枕下,闭上眼一声不吭装没听见。 大约过了半分钟,任臻感觉身下大床一沉,一双结实的手臂穿过被子从身后拢住她,时柏年下巴强势地压在她的颈窝里,嘶哑性感的嗓音恍若羽毛在心口振荡,挑逗中带着几分委屈巴巴:“我的床被你弄湿了。” 他的段位高,任臻怎么也没想到他会说出这样令人浮想联翩的话,她顶着火烧的脸颊回头,“都说了是不小心!” 时柏年嘴角勾了勾,温柔地笑:“慌什么,我不怪你。” 他爬上床,双手撑在她身体两边,男性气息强势地把她牢牢包围。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