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竹君的心也跟着不受控制地猛跳起来,她要用灵力制止,方可平息不暴露。 日又升了些,天大亮,这一拖一赖,已经耽误了出行的时辰。蔡竹君起身,伸手理去衣上的褶皱,神色如常。 “蔡......蔡姑娘,你醒啦。”杨晞羽抬起头与蔡竹君打招呼,笑容很是僵硬。 蔡竹君提起盖在自己身上的几件衣衫,整理清楚后送到了杨晞羽的面前:“杨姑娘,这些衣衫是你的么?” “是。”杨晞羽不敢直视她的目光,低着脑袋回。 “谢谢。” 轻柔的声音从蔡竹君口中飘出,传入杨晞羽的耳里,又引起了一系列的反应。 杨晞羽将头垂得更低:“不客气,不客气的。”她想急忙转移话题,语速飞快地问道:“我们何时出发?” “我可以了,随时可以出发。” “那......那我收拾一下,我们就赶路吧。” “好。” 出行第二日,二人相处时的感觉就有了天翻地覆的变化。杨晞羽的目光不再像先前那般大大咧咧。 她可以看蔡竹君的背影,却不能同她对视。受她影响,蔡竹君也一反常态,二人的视线一接在一起,立马就默契地偏开。 她们都不知道自己怎么了,这种奇怪而陌生的感觉持续了五日,杨晞羽率先找到了答案。 *** 这厢忙着赶路,身旁又伴着杨晞羽,不好施展灵力,蔡竹君全然忘了夏清舒那头的情况,竹叶上的“对话”莫名其妙地断了,又给她们引出了好些未解之谜。 树棺人之事像一根一直扎在心头的刺,不将它拔除,难受至极,可现在依照她们掌握的线索,连个眉目都没有,更别说拔除了。 坐以待毙,等着她人来救,从来都不是夏清舒的性子。 在这一点上,季迁遥与她一致。她与夏清舒早就不分彼此,夏清舒的安危就是她的安危。她自己的安危,怎可能置于她人的手上? 南下搜寻线索的探子传回了一些东西,季迁遥将营帐的门帘关上,又吩咐素汐在四周守着。营帐里头只有她与夏清舒二人。 “出什么事了?”见这阵仗,可不像是小事,夏清舒放下手中的军务,神色严肃地问道。 “我派出的探子传回了密信,我匆匆看了几眼,便来寻你了。”季迁遥快步走到夏清舒的书案后,在她旁侧坐下,将信笺摊开,“密信之事,我们先探讨。蒋大夫和流烟......过些时候再告诉她们吧。”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