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老妇人最喜欢她的就是有什么说什么的那股劲儿,让老妇人觉得这人不藏着。 于是她就觉得把主持当家的这个事儿啊,全部都托给钱夫人。 而钱夫人在众多妯娌里面摘得这个权利,那多少开心自然是不必说的。 虽然说她是长子媳妇儿,这原本就是名正言顺的事儿。 但是就从钱夫人那边说来,就是这事儿是有多番不容易的。 “你可不知道,我的那些个弟妹啊,一个个都是如狼似虎的,就好像是我手上的这把钥匙就是一个香喷喷的肉包子,只要是我有一点没有做对的地方,她们肯定是第一时间就拿走,到时候还不知道怎么算计我呢。” 所以这一个宴会,也是钱老夫人宣布说,她正式的把后院这个主持中馈的权利都交给到钱夫人的手上了。 只是郑婉有那么一点没想通。 这分明只不过是县城里面的小人家,怎么弄的和京中大户人家争权似的。 周家如此,这钱家也是如此。 不过说到周家,郑婉又想起一事儿。 那天周诗诗回家没有一会儿,不少人就带着臭鸡蛋还有别的一些东西去了周家。 在门口一边砸一边骂。 说是虽然周依依已经是落狱了,但是他们还是觉得不够出气。 就如果不砸烂了周家的大门,谁也不肯离去。 周老爷那气的是火冒三丈,原本是想出去理论的,但是这些个人在个人安危被大大侵害面前,哪儿还能管你周老爷是不是当地富豪,差点是把周老爷也给砸坏了。 “你们周家,就是你们家的命是命,我们的就不是命了?” “一个小姑娘,就有这么歹毒的心思,谁知道你们周家人有没有好东西!” 那动静闹的极大,最后还是县衙的官兵捕快过来了,这些人才散了。 白然回来叙述的时候,牙都要笑掉了。 “你是没瞧见那周老爷的脸色,简直是绿的不行,我想啊,就算这周依依出狱了,回家了,她爹想起今天这种耻辱,以后还能搭理她?” 果然,周诗诗未能求到情,原本周老爷是有点生气了,但是因为这么些人这么一闹。 周老爷就明白了,这大概压根不是周诗诗能求情的事儿。 竟然也就对周诗诗一点都不生气了,反而是之后周依依回来了,他对她更是没什么好脸色。 这次周家的人可全部都被她给丢尽了。 你说这周老爷能不生气么? 这周依依原本就在牢里面每天暗无天日的活着,整个人的神经原本就已经是敏感到了一定程度。 这一回家又遭到父亲的这种冷脸,周依依更是吓破了胆。 周诗诗是说,“这大半个月,再也没见着人。她姨娘只是说,她生了病,要在院子里养着。” 郑婉笑了笑,“是真的病了?” 周诗诗摇头,“真假我不知道,只是请过两次大夫,都问不出什么,后来听府里头的丫鬟说,只怕不是病了,是傻了。” 郑婉挑眉,“她那种人,还至于被这种事儿吓破了胆?” 周诗诗便说,“这谁知道呢,她惯常演戏,但平日里确实是受尽父亲宠爱,更是娇生惯养长大的。这样的事儿,发生在谁身上,谁不就被刺激到。若是我说,傻了也好,若是真的是精神正常的,想着这几日的种种,还有那未来还不知道的日子,谁知道会怎样呢。” 郑婉喝了一口茶,心里只是觉得无语,“她一个恶人,这会儿倒是在这儿装的好像受伤严重的很,你家啊,也就都是如同你这样的心思单纯又善良的罢了,你若是不借此机会,她日后肯定还能东山再起。” 周诗诗垂了垂眼,“你说的我又如何不知。只是目前她一味的称病,父亲对她也不可能尽然无情,我若是这个时候还落井下石,我只怕更加是惹得父亲心中不快罢了。” 这也是常有的事儿。 郑婉自然是有办法的,但是她看周诗诗已经动摇了,自然也就不会再说什么。 只是说,“你自己心里有数就行。” 话又回到了钱家这边。 郑婉想了一路,这会儿才到了钱家。 即便是钱夫人再忙,也是亲自到了门口来接郑婉。 “我今天没去接你,你可不要生气。” 郑婉苦笑,“怎么夫人就觉得我是那种容易生气的性子?” 她也很喜欢钱夫人。 这种喜欢倒不是那种和周诗诗、陈巧然那种。 而是真的觉得钱夫人像是一个长辈的喜欢。 钱夫人的孩子和郑婉也已经是差不多年纪了,在钱夫人看来,郑婉比起妹妹更像是女儿。 而她对待郑婉的态度,也一点不像什么生人之间的客套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