耗尽,也被李靳屿这副油盐不进的样子给气得急火攻心快驾鹤西去了。 她贴在门上,仰头看着面前这个高高大大的男人,声音也怒了:“你再说一遍。” “走开。”李靳屿套上外套,一副雷打不动要出去的样子。 她威胁道:“你要出去今晚我就回家。” “随便你,”他居高临下,冷淡地看着她,“回北京去找勾恺我也没意见。” 她无奈:“这醋你要吃到什么时候——” “我他妈也想知道这醋我能吃到什么时候!”李靳屿终于忍无可忍,突然一声爆呵,“你以为我想吃啊?你他妈偷吃倒是嘴擦干净啊!干嘛要让我知道!啊?”他顿了一顿,“勾恺问你你为什么不告诉他我是你老公?你他妈是不是还想着跟他旧情复燃啊!” 叶濛这才后知后觉地明白过来那晚的乌龙,冷笑:“原来你就这么想我的?” 叶濛看了他老半会儿,她低头打开手机,不知道开了一个什么网页,狠狠朝他胸口砸过去。 上面是一行清晰的百度百科——李靳屿,记忆宫殿,08年世界冠军。 其实一查网上都是他的消息。 “我问你认不认识邰明霄,你说不认识,结果我发现邰明霄跟我讲的每一个故事都跟你那些辉煌的过去有关,就连那个赛车俱乐部的老板,黎忱都戴着跟你一模一样的耳钉。你那么牛逼闪闪的过去你从没跟我提过,我他妈哪知道你过去到底经历过什么!愿不愿意跟他们相认啊!” 第45章 邰明霄说起那个朋友的时候总是怅然若失。她起初不太在意, 内心也毫无波澜,有时候压根也没注意去听他到底说了什么。直到那天跟梁运安在黎忱的俱乐部见面,看见那个风流不羁的黎老板戴着跟李靳屿一模一样的耳钉, 虽然款式很烂大街, 甚至是毫无意义。但这么多巧合撞在一起, 叶濛那么洞若观火的一个人,如果不是被王兴生的案子分了些精力, 她早该察觉的。于是当天就上网搜了下关于记忆宫殿的那个比赛, 结果, 令她哭笑不得的是,毫无遮掩, 网上都是他的消息。 下一秒, 大脑涌入一个奇怪的想法。李靳屿否认认识邰明霄这帮人, 是不是跟这个黎老板有什么关系?毕竟耳钉,偏偏一左一右, 多暧昧。她那几天其实也控制不住地胡思乱想, 但最终都生生将这些乱七八糟不合逻辑的想法给压下去了。 两人站在门口。叶濛贴着门,李靳屿低头看着她。这昏暗的一隅地,却仿佛跟外面的月色就地割裂开来。他们这就像突然被冰封的世界, 两人一动不动地碾着彼此冒火的眼神,四周空气里仿若悬着密密麻麻的针,扯一下都是撕心裂肺的疼。 “我不是不问,我是不舍得问, 我怕你难过,我怕你想起一些不该想的事情, ”叶濛也忍无可忍,心口窝着一股无名火, 胸脯剧烈起伏着,血液在她身体里肆无忌惮的拱着火,她也不顾一切地说,“但你今天这些话,换做别人,我他妈能跟你分手一万次,绝对没机会和好的那种!” 说完,她绕开他,直接回了他的卧室。叶濛实在不想跟他上演这种大半夜出去你追我赶,你听我解释我不听这种戏码,然后引来四面八方邻居的围观,成了他们第二天茶余饭后的谈资。她关上门,无关痛痒地说了句,“你要出去买烟,我不拦你。明天早上我回北京。” 等叶濛进去。隔壁的房门悄悄打开了一条缝,老太太脑袋卡在门缝里,眼神嗔怪,小声地对李靳屿说:“我跟你说的都忘了?” 卧室门一关,客厅又没开灯,唯独电视机屏幕亮着幽蓝的光,模模糊糊笼着他的身影。李靳屿想看下时间,墙上的钟罢工,然后他发现手机也不知道被他丢哪了,他来这边之后就没有戴手表的习惯了,于是,只能一个个掀过沙发上的抱枕毫无章法地一通找,头也不回地淡声对老太太说:“您去睡。” 小夫妻还是吵吵好,感情都是吵出来的。老太太也不多言语,叹了口气,把门关上。 李靳屿没找到手机,靠在沙发上坐了会儿,老远看见叶濛的手机还孤零零地趟在地上,他走过去捡起来,屏幕支离破碎,惨兮兮地将桌面四分五裂。他叹了口气,用了这么大劲砸他,想也知道她有多生气,他下意识捂了捂胸口——这叫什么,痛感后知。看见这惨烈的屏幕,他的胸骨这会儿才后知后觉地隐隐作疼,吸气都仿佛针扎一样。 他拧着眉,仰着头有些难受地“嘶”了口气。 叶濛等了一晚上,也没等来李靳屿的解释和挽留,她起来收拾东西决定回去。门一打开,李靳屿还是昨晚单薄的睡衣,身上披着一条灰色的毛毯,两条腿大剌剌地敞着,仰着脑袋靠在沙发上,脑门上还贴着一张退烧贴,似乎还在睡。 老太太从厨房出来,食指竖在嘴巴上,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