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安抚了魏娆一番,然后带走了陆濯。 魏娆探究地瞥向陆濯。 陆濯目不斜视,面无表情地跟在英国公夫人身后离开了。 到了前院,英国公夫人又单独审问了一遍陆濯。 陆濯什么都不肯说。 英国公夫人无可奈何,重重地拄了两下拐杖:“倔驴!我不管你了,只是你记住,她是姑娘家,你一个大男人,再不喜欢她都不能刻薄一个小姑娘,多大人了,澈哥儿都比你懂事!” 陆濯这才道:“祖母放心,孙儿记住了。” 以后无论魏娆说什么做什么,除非牵扯到整个英国公府的体面,他都不会再管,就算魏娆明着讽刺他,他也绝不还嘴,免得又给她机会向祖母告状。 这次的争吵,消息只限于魏娆主仆、陆濯祖孙俩,再也没有惊动旁人。 英国公夫人有心帮魏娆解闷,将魏娆会剑法的事告诉了陆长宁、贺微雨。 陆长宁立即拉着贺微雨过来了,想向魏娆拜师。 魏娆笑道:“拜师就算了,我只会些皮毛,妹妹们若想学,每日上午来我这里学半个时辰好了。” 陆长宁搓搓手,兴奋道:“嫂子可以舞段剑给我们瞧瞧吗?” 魏娆:“怎么,怕我功夫不行,不够资格教你们?” 陆长宁小脸变得红扑扑的,实在是这位嫂子长得太像娇娇女了,她确实有点担心。 魏娆笑着让柳芽去取了她练武初期用的那把木剑来。 活动活动筋骨,魏娆手持木剑,在雅风居的小院子里向陆长宁、贺微雨展示了一段剑法,这只是《七星剑》的第一重,便已经看得陆长宁、贺微雨双手捂在胸口,俱皆眼花缭乱、真心敬佩。 “嫂子你太厉害了!我要学我要学!” 陆长宁叫的太大声,前院书房里看书的陆濯都听见了。 堂妹要与魏娆学什么? 陆濯放下书,一个人走了过来。 他穿了一条月白色的圆领锦袍,镶玉石的腰带勾勒出年轻武将的猿臂蜂腰。陆濯身高八尺,颀长挺拔却气度温润,通身没有半分武将常见的粗野鲁莽。缓步行于走廊,陆濯更像一位翩翩佳公子,张口能吟诗,提笔能画风月。 魏娆只瞥一眼就收回了视线,陆濯这种伪君子,也就糊弄糊弄那些不了解他的闺秀罢了。 陆长宁一心学剑,对大堂哥的丰姿毫无兴趣。 贺微雨心跳加快,又不敢表现出来,略显局促地看着陆濯。 陆濯是贺微雨的表哥,但贺微雨被接到英国公府陪伴贺氏的时候,陆濯已经被安排去边关历练了。这么多年下来,贺微雨只从姑母、陆家众人口中听说过陆濯少年时期的事迹,并没有见过陆濯,直到今年年初陆濯回京与谢六姑娘定亲,贺微雨才终于见到了她的表哥。 如同许许多多的闺秀,贺微雨对陆濯一见倾心。 就是不知道,表哥会不会喜欢她。 贺微雨自知身份,她从不肖想做表哥的妻子,能做表哥的妾室她便心满意足。 陆家的家风贺微雨早就知晓了,可她不一样,她是陆濯的表妹,姑母、英国公夫人都很喜欢她,只要她乖乖的,不与魏娆争风吃醋,应该有机会让表哥破格纳她做妾。 “是不是我们吵到世子了?” 不待见归不待见,当着陆长宁、和贺微雨的面,魏娆还是得演戏,朝陆濯笑得很是灿烂。 陆濯回了一笑,走到她身边,温声道:“你们在做什么?” 陆长宁一把抱住魏娆的胳膊,雀跃道:“大哥,你知道嫂子会剑法吗?嫂子刚刚舞了一段,恍如行云流水,比你们耍枪还好看!”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