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的,但要怎么离,什么时候离,还需要废一点思量。 肚子里的孩子月份大了,生是肯定要生下来的,慕清却没准备要孩子的抚养权,毕竟她一心一意冲事业,生育已经很耽误时间了,要是再加上十几年的养育,那就更不可能一心扑在工作上。 相比起来,柴立强这个人作为丈夫虽然不太靠谱,但是没什么上进心又会偷闲,对于孩子,或许反而是一个更合适的父亲——慕清理性的判断道。 只可惜,她再一次犯错了。 第一个错误,是孩子刚出生的时候。 不知道是因为激素的诱导,或者大脑因为生产而引起的改变,在慕清眼里,那个皮肤红红,看上去就像一只小老鼠一样的孩子,却引起了她极强的母性反应。 慕清也是第一次感觉到了血脉相连,难以割舍的感觉,她捧着这个幼弱的孩子,皮肤间柔软的触感,孩子的温度,啼哭,都在不断提醒她,她成为了一个母亲。 她在这种感觉里愉快的沉浸了三个月,大脑对母性行为的及时满足奖励慷慨而大方,亲子间的亲密互动,也让人有极强的满足感。 甚至连糟心的丈夫和公婆,都能被暂时忽略了。 但是,慕清到底还是慕清,那个从来就不喜欢走寻常路的女人。 这三个月时间,除了体会养育的快乐,她顺便还构思了一篇关于β-内啡肽和催乳素对母婴之间行为的影响,甚至已经规划好了研究计划。 这才是慕清,一个永远沉浸在事业中,完全无可救药的工作狂。 但是她犯的第二个错误,才是真正致命的。 柴立强的不负责任,可不单单表现在身为丈夫的时候,事实上,如果他只在某些特定时候才表现出特定的行为,或许又是一个值得研究的课题了。 一次出差的中途,慕清忽然接到家里的电话,说是孩子丢了。 那个弱小的,柔嫩得不可思议,刚跟她建立了亲密的母子关系,慕清甚至愿意为了这个孩子,延迟一段时间再离婚的女儿,被拐子抱走了。 她当时唯一的感觉,就是眼前一黑,然后强打精神,以最快的速度赶回家。 柴立强却委屈得像他才是那个突然得知丢了孩子的人,不但大声指责慕清不该这么早就跑去出差,甚至她的独立,对婆家的冷漠,全成了原罪。 “你要是贤惠一点,哪会出这些事情,”柴立强指责道,“现在孩子丢了,我是没办法了。” 慕清只能强压怒火,抹了一把脸上的疲倦:“现在先不讨论这些,关键还是尽快找到孩子。” “找什么找,怎么找,公安都说了,失踪三天以上的孩子就很难找回来了,我反正找不到了,你要有办法,你自己去找。”他把手一摊。 慕清只觉得一腔怒火,差点把自己整个人都彻底点燃。 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没有再和这个混蛋浪费时间,而是转身离开。 这个废物找不到,她就自己找! 慕清果断和柴立强离了婚,甚至利用手段,让那个人不但净身出户,甚至连原厂都待不下去了——但到底,这男人不管落得一个什么下场,慕清还是觉得不够解气。 真正重要的,还是她的孩子。 她继续找自己的孩子。 后来无数人都劝过慕清,丢失太久的孩子真的很难找回来,就算找回来,都不知道究竟是不是当初那个孩子。 “总会有办法的。”慕清斩钉截铁的说。 她于是一边利用休息时间走遍全国大江南北,一边研究亲子鉴定技术,而且还这一个领域,取得了颇高的成就。 她还是寻亲行动的志愿者,协助公安破获了好几起人口拐卖案,也亲眼看到不少人成功找到了自己丢失的孩子。 然而她的云云,依然不知道在哪里。 后来,在一次次失望和疲倦中,她的身体终于出了问题。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