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万年没有情绪的铁手,今天语气难得柔软,“占老师,四爷喝醉了,能不能麻烦你过来一趟。” “额!”她想说,权四爷喝醉了关她什么事儿啊,可她对铁手这个人的印象挺好的,不想让他难做。于是就找了个比较委婉的借口,“那啥,手哥,我今晚上答应了我妈,有事要回去,不太方便。” “我接你。” “手哥,我真的忙!麻烦你转告权四爷……以后,就别见了吧。” 说完这句话,不等铁手再出声儿,她直接挂断了电话。 经过这些事儿,她真是不想再和姓权的打交道了。 不管怎样,人得坚强独立,尤其是她这样的人。可那个男人的掠夺性太强,太霸道,她不想有一天被他侵蚀掉了自己的本性。 而且,她对铁手说的话,并不是瞎编来敷衍的。 今儿老妈已经给她打了三通电话了,说有急事儿叫她晚上必须去出租房的那边儿。 她可以拒绝任何人,却不能拒绝她老妈。而她之所以磨蹭到这个点儿还没走,完全是因为不想见到继父鲁有德那张恶心的嘴脸。 出了积水潭医院,她照例先地铁后公交往那个出租屋赶。 一路上,想到今年以来的倒霉事儿,看着车窗外熟悉又陌生的京都市,她觉得老天一定在和她开玩笑。 太多巧合了! 巧合得随便找一个文青儿,都能编一本蛋痛文学出来。 然而,没有最玩笑,只有更玩笑。 下了公交车,她步行了十来分钟,刚走到那片杂乱的出租屋,远远地就被一道刺眼的车灯给晃得睁不开眼睛了。好不容易待眼睛适应了黑暗,她才反应过来那辆车正是权少皇的one—77。 车门打开了,男人长腿跨出了跑车。 惨淡的月光下,他眸色深邃,指间的烟火闪着一团小小的光芒,五官在浓郁的夜色里,瞧不太分明,可那轮廓分明的线条,却散发着难以言喻的性感……当然,还有不可触摸的冷傲。 冷傲,永远属于权少皇。 性感,也少不了他的份儿。 占色动了动嘴皮儿,眼看他一步步慢慢走近,她不知道该说什么。 看着他,她沉默着。 他站在她面前,目光凉凉盯着她,也沉默着。 一时间,夜风徐徐,山河沉寂。 良久—— 男人伸出手来,紧紧地揽她入怀。 “占小幺。” 静静地站在夜风里时,占色失神了。 此时,天幕黑沉。 此地,光线很差。 人的感觉在阴暗或黑暗的环境,会和白日不同。感受会更强烈,神经会更清晰,一切思维会更贴近心的本能。刚才漫长的对视,彼时久违的宁静,难得的时光沉寂,恍惚得她以为在做梦,而梦里是她的白马王子出现了…… 那一刻,她忘了动弹。 可是,在男人身上浓烈的酒精味儿扑入鼻端时,在他带着酒气的咕哝声音传入耳膜里时,她差点儿神游到天际的理智突然唤醒了她的灵魂。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