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火上来,她正想发作,却见男人的眼睛有活气儿了。 吁—— 权少皇长舒一口气,终于回过神儿来了。狼狈地擦了一下嘴角的鲜血,他冷鸷的俊脸上有点儿挂不住。可一瞥头,瞧着占色一副做了坏事不毁灭罪证还倔得不行的小模样儿,恁地添了娇俏媚人,他嘴唇不由抽搐一下,又忍不住笑了出来。 “操!下嘴真狠。” 说完,目光避开她的眼神儿,放开了揽住她的手,‘咚’的一声儿就栽倒在床上,扯松了军衬衣的领口,将高大的身躯躺得四平八稳,半叹半呻吟地命令着。 “占小幺,让冷血给我弄点儿醒酒的药来。” 总算正常了! 见他这么说话,占色悬着的心脏才算落下去了。 找了一个大外套披在睡衣的外面,她侧过身来看着男人像是憔悴了不少的脸,小声儿说:“知道喝醉了难受,干嘛还要喝这么多?!” 权少皇闭着眼睛,声音低沉。 “应酬!” 男人在外面应酬喝酒的事儿,占色多少知道点儿。可她觉着,这姓权的要自个儿不想喝,别人谁又能逼了他去?!心下不认同,可毕竟已经是夫妻了,她丈夫喝酒难受了,她做人妻子的能不遵照他的指示去办么? 只不过,冷血的醒酒药虽然有用,可是药三分毒。看在刚才她咬破了他的唇角,他也没有生气的份儿上,她就做一次‘贤妻’吧。 出了卧室的房门。 走廊外面,她碰到了铁桩子般杵在那儿的铁手。 心下惊了惊,占色拉了拉外套,小声儿问,“手哥,你还没睡?” 铁手面上没有表情,见到她,目光垂了下去,没有看她。 “四爷,他没事吧?” “他没啥事儿,好像喝多了点?”占色偏了偏头,又上下打量着铁手,“你要没事儿也早些去睡吧,我去给他弄点醒酒的。” “哦。” 铁手老实回答,可人却没有动弹。 占色走了两步,见他的目光追随着自己,明显是有话要说了。 站定了,她回过头来,“手哥,你有话就说呗?” 铁手清俊的脸上,依旧没有表情,不过声音却不再踌躇了,“四爷,从哈市连夜飞回来的,占老师,他很记挂你。” 哈市?占色狐疑了,盯着他的脸,“然后呢?” 被她这么直勾勾地望着,铁手有些窘迫,脸上烫了又烫。那天婚礼上的事儿,他敏感地察觉到了他俩之间好像有点儿小问题。本来他想要告诉她,四爷做完了正事,半分钟都没有歇着就赶回来看她,是希望她理解四爷心里对她的好。 可被她这么一阵追问,他又觉得自个特别没有立场。 一念,便惶惑,他急忙忙地别开了脸。 “没,没有然后了。我去睡了!” 话还没有落下,他便大步就往另一个方向走了。 那个感觉……有点像灰溜溜的?! 占色有些莫名其妙,这铁手搞什么?最近看见她就像见了鬼,逃得比谁都快。 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