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少皇扫着他,沉吟一下,不咸不淡地丢给他一个问题。 “你信吗?” 铁手摇头,“我……没遇到过。” 这神回答。 权少皇眉心锁着扫着他,冷俊的面色没有半丝动容,黑眸里挑出一抹锐利的戾色来,声音低沉浅淡地一字一顿,就说了三个字。 “我不信。” 他的笃定,让铁手一直悬着心,顿时放松了下来。 也几乎就在同时,他浅吁了一口气,又忍不住担忧地询问。 “这件事,你不打算告诉占老师?” 铁手同志太尖锐了,直接键入了问题的关键。 无疑,这个问题也正是权少皇目前最为头痛的问题,甚至与比怎么处理那些事情还要让他绞尽脑汁。不告诉她怕有麻烦,可告诉了她麻烦说不定会更多。 而且,在她完全没有恢复封闭记忆的情况下,他如果要回避掉那些负向记忆,全给她说好的,别说她不一定相信,就算相信了,等她有一天想起来了,知道他竟然骗了她,不是会更生恨么?可如果他原原本本地告诉她,他又怎么去解释那些发生在六年前的不堪,又怎么让逻辑更为合理性? 可如果装着不存在……万一她还是知道了? 使劲儿揉着太阳穴,他觉得头很大。 在他看来,不管做什么事,都没有对付一个女人来得那么麻烦。 两个男人面对面地坐着,有些沉默。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声‘轰隆隆’传入了耳朵—— 打雷了! 雷声重重地敲在窗玻璃上,两个陷入了深思的男人,这才发现已经变天了。夏天的雷雨季节,天气不奇怪。可没有得到他回答的铁手,却像是惊了一下。 “四爷,占老师她性格很倔……要是她知道了这事儿……怕是不太好。” 这句话铁手说得很委婉,可权少皇听得却特别不是滋味儿。明里是有就事论事,可实则上他每句话都是在为占色考虑。被别的男人关心了自个儿老婆,即便这个人是他的兄弟,权四爷也觉得有点别扭。 眉心狠锁一下,在雷鸣声里,抬头直视着铁手。 “铁手,你怎么不跟他们一样,叫她声儿嫂子?” 轰隆隆—— 又一道雷声落了下来,就像落在人的心上一样。 铁手喉结微动,垂下眼皮,没与他对视,“我习惯了。” 低低地笑了笑,权少皇喟叹一下,抬手拿过桌面上的一只钢笔来,一只手反复地把玩儿着,指尖又捏了捏笔头,声音低沉,却凌厉逼人。 “有些习惯,还是改过来好。” “是,我知道了。”铁手的声音有点闷。 见他那样,权少皇心里的不舒坦,又找到不出气点儿了。 很快,他岔开了话题。 只要话题不再占色身上打转,两个男人说起话来就轻松多了。 刚才权少皇只说要继续调查,可到底要怎么查? 别开唐瑜在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