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声儿呵呵,严战怎么会不知道她? 每次她叫这声儿‘哥’,无外乎就是赶紧与他划清楚河汉界,不让他有多余的一点点的旖旎幻想罢了。这个女人,实在已经精明到顶了,每一句话、每一个眼神儿、每一个动作的分寸她都能掌握得刚刚好。不会得罪他,也不会让他下不来台,却又能恰好能让他安心地与她保持在朋友的程度。 不过,即便他心知肚明,却不可能说出来。 烘干了手,严战叹口气,将手斜插入裤兜儿,看着她暖暖一笑。 “走吧,大妹子。一起出去用餐。” “你确定要在这里吃……”占色挑了挑眉,就着倾泻而下的璀璨灯光,看着他被玻璃反射后半明半暗的挺拔身影儿,眸底噙着笑意,又补充了三个字。 “孕妇餐?” 低头摸下鼻子,严战似笑非笑,“想来,应该很营养吧?” “哈哈,必须的,走吧!” 占色笑着瞥他一眼,率先走在了前面。 自从经过上次的事情之后,她心里那扇门儿对严战的设防并不算太多。 实际上,一个人对另一个人是否真心的关心,当事人的敏锐度是相当高的,尤其她还是一个学心理学的人。虽然不常与外人亲近,并不代表她不需要朋友或者来自朋友的关心。人都是群居的感情动物,人敬一尺,我敬一丈,也是常规逻辑,所以她对严战,也十分真诚。 浅眯着眼睛,严战看着她的背影,走在了身后。 “这两天儿,你还好吧?” 脊背僵硬一下,在他明显有隐喻意味儿的话里,占色有些迟疑。她不知道在权世衡这件事情上他知道了多少,也不知道对于他那个亲爹,他到底又抱着怎样的态度。 想了想,她不好过多回应。 “还好。” “你现在保胎要紧,不管发生什么事,不该想的不要去想。” 回头瞥他一下,占色听出来男人低沉暗哑的声音里,带着一种浓浓的情绪。她暂时无从分辨出那是什么,只是打趣地笑话他。 “咦,我怎么感觉你对女人怀孕还挺内行的?” 严战目光深了深,勾了下唇角,加快了脚步,走过来掺住了她的胳膊肘,似笑非笑地回敬,“怀孕的事我不懂,我只知道,在你的前面一米处有两级台阶很滑,你要是没有注意,一会儿下去,就会滚成冬瓜球!” 得了他的提醒,占色警觉地一看,果然发现那儿的两个台阶,好像被人不小心撒了水在上面,确实相当的滑。心情没由来的舒畅了几分,她回头扬笑。 “谢了啊,啧啧,有哥的感觉还真好。” “得了,你就少唱了,真当我是你哥,就不会电话都不来一个了。” 掩饰性的呵呵了几下,占色迟疑着,忍不住问出了刚才心里的疑惑来,权当作对他的关心了,“行,我关心你一下。我说严总,你小生活应该挺滋润才对啊,咋就把自个儿给搞得那么憔悴了?” 严战只笑,“打通宵麻将,行不?” 信了他才有鬼! 依占色对他的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