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棍一次次地举起,重重地落在麦西西的身上。 她没有躲,也没有动,最后被打得喉头一甜,吐出一口血来。 而也在这个时候,听到响动的左邻右舍都赶了过来,拦住了麦鹤。 “老麦,你这是做什么?” “西西好不容易回来一趟,你怎么还动上手了?” “就是,还下手这么狠,你这是发疯吗?孩子都被你打吐血了。” “你是不是疯了,你这是在杀人!” 众人七嘴八舌,看着麦西西血肉模糊的后背,想上前扶她,又怕碰到她的伤口,只能一边指责麦鹤,一边打了120。 麦鹤被人拦下,才好像如梦方醒,看了一眼女儿血肉模糊的样子,手中的棍子滚落在地,脸色煞白地一屁股坐在地上。 麦西西在其他人赶过来的时候,就已经痛晕了过去。 她从跟沈智珵在桐大分开以后,便一直没有好好吃饭,身体本来就虚弱,现在被这么毒打一顿,立刻支撑不住。 120来了以后,见多识广的医生看到麦西西的一瞬间,也倒吸了一口凉气。 “你这是犯罪你知道吗?” 医生一边将她安置到担架上,一边忍不住回头对角落里的麦鹤道。 家暴的男人他们也见多了,可将二十几岁的女儿打得这样血肉模糊的,也算是罕见。 而麦西西在被抬上车的时候,突然醒了过来,迷迷糊糊道:“不要、骂我爸。” 说完这几个字,她又重新闭上了眼睛,陷入了一片黑暗中。 又做了那个梦。 梦里,她蜷缩在武馆擂台下面,四周漆黑一片。 外面有女人在又哭又叫,声音尖利刺耳,像是电视里的疯子。 “你是个孽种,你妈在外面偷人。” “你也长了一张狐媚脸,现在就勾得那些男生神魂颠倒,将来一定能比你妈厉害。” “你家里一个武疯子,一个浪蹄子,你怎么还有脸整天嘻嘻哈哈?” …… 她平安喜乐地长到了十五岁,命运那张大手,“哗啦”一声撕开了她生活的原本面纱。 最宠爱她、培养了好几个散打冠军的父亲,原来是个懦夫。 那么漂亮,会温温柔柔教她女孩子要有女孩子样子的母亲,原来是破坏了别人家庭的小三。 黑暗和不堪全部涌入她的生活,一刀一刀,将她伤得遍体鳞伤。 这个梦,她已经有几年不做,现在麦鹤的棍子,打破了她生活伪装的平静和乐观,重新将她打入了深渊。 柳舒本来正在酒吧给熟客亲自调酒,可一杯新做出来的,她刚端起,便心头一颤,手上突然脱力,酒杯“啪嗒”一声落在地上,摔得粉碎。 “哎呦,柳老板也有失手的时候?” 几个人笑起来,调侃道。 如果是平时,柳舒一定会顺着他们笑几句,然后重新调一杯。 可今天不知怎么回事,她突然心里慌得厉害,也不管那些人说什么,立刻走出门去,打了一个电话给麦西西。 没有人接。 她心头不安的感觉越来越强烈,锲而不舍地继续打了下去。 大概打了有几十个以后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