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高烧不退,迷迷糊糊的,可一直在哭,你们进去一个人,看能不能安抚一下。” 护士看了一眼沈智珵,立刻忍不住脸红,连说话都温柔了几分。 “我进去。” 三个人同时出声。 护士有点为难,按照规定只能进去一个,可看这三个人,都不像好惹的人,只好道:“我听她叫过一个姓沈的名字,是你们谁?他进去吧。” 柳舒跟宋傢沫不约而同地看向了沈智珵。 果然,这丫头,最难过的时候,心里只有这个男人。 而病房里的麦西西,一直都处于迷迷糊糊之中,只觉得自己好像被人放在了烤架上,然后又被取下来,放在冰块上。 一冷一热之间,整个人都很难受。 “怕的东西,要直视它,越躲避越会被击倒。” 上次生病怕挂水的时候,沈智珵这样对她说过。 那次是她二十几年的人生里,唯一一次觉得挂水也不是一件可怕的事情。 那这次呢? 这次再也没有人对她说不要怕,所以她整个人都痛得要死。 “西西。” 突然有人唤她的名字,低沉,有力。 她努力睁开眼睛,看到了一张俊脸在自己面前放大。 “沈总?” 她声音沙哑,每说一个字,都牵动伤口,痛得她冷汗直流。 “是我。” 沈智珵抓住她的手,也不敢太用力,生怕碰到她的伤口。 感受到指间的温度之后,麦西西眼泪又开始“扑簌簌”地往下落。 终于,美梦击溃了噩梦,来安慰她了。 已经分不清楚现实和梦境的麦西西,自然将沈智珵当做了梦境。 毕竟这样的美梦她也不是头一回做,早已经轻车熟路。 “不要怕,我在这里。” 沈智珵心疼得无以复加,偏偏什么都做不了,只能低下头,在她的眼睛上轻轻落下两个吻。 “好痛哦。” 她撒娇。 她现在,最诚实,因为是在她的梦里,她做主。 “哪里痛?” 沈智珵立刻紧张起来。 她是趴着睡,病号服宽宽大大,根本看不到伤口。 “浑身都好痛,你能不能抱抱我?” 她困倦得眼睛都睁不开,可又舍不得闭上,害怕一闭上,这个美梦就要醒了。 沈智珵也跟着痛得说不出话来,上前一步,将她揽进了怀里,小心翼翼,几乎没有碰到她,只是将她笼罩在自己的怀里。 麦西西鼻端都是他身上那股淡淡又熟悉的香水味,眼泪终于不再流,只是艰难地抬起一只胳膊,抱住了他的胳膊。 全身心的依附。 而病房外面,柳舒跟宋傢沫都透过门上的小窗户看到了两个人的动作。 “我心里有点发堵是怎么回事?” 柳舒喃喃开口,她不仅心里发堵,还眼睛发酸。 “我怎么觉得,这两个人跟我们想象的,不太一样?” 宋傢沫也轻轻地说。 他们都以为这段感情,不过是麦西西的一厢情愿,可现在看来,好像并不是。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