谤圣上,行事不端,降为昭仪。” 朱妃,不,朱昭仪愕然地看着皇后,不过是一时失言罢了,姜皇后竟揪住她这个错处,直接降了她的位份! 比朱昭仪更吐血的是闵国公夫人。谁都没有想到,闵国公夫人竟直接被夺去了王妃封号,要知道,郡王妃底下还有个县王妃呢,姜皇后竟连县王妃爵位也不肯给闵国公夫人保留,可见这次是真的恼了。国公夫人虽是一品诰命,到底只是民爵,如何与皇室爵位相提并论? 闵王夫妇近些年来并不如何得圣心,不过守着先祖传下的爵位吃老本罢了,明眼人都知道,闵国公夫人这爵位一夺,想要再升回去,只怕就困难了。嘉叶县主更好,爵位直接给撸没了……只怕,闵王府是真的失了圣心,否则,断不至于被罚的如此重。 年幼的嘉叶县主——现在该称为肖清蕊了,看了看这个,又看了看那个,突然哇的一声哭了出来:“你们这些坏人,欺负我母妃!母妃,我不要呆在这里,我们去找父王!” 肖清蕊原本因着年纪小,长相可爱,难免让人疼惜几分。哪怕是做错了事,也没人会真正算在她头上。她失了县主之位,外人只道是受了闵国公夫人的拖累。如今,肖清蕊在大殿中大吵大闹,没有人会再觉得这个小姑娘可怜,只会觉得,闵王府的家教果真堪忧,肖清蕊确实配不上县主的位置。 “齐氏,管好你的女儿!” 闵国公夫人赶忙上去捂住女儿的嘴:“蕊儿年幼不懂事,请皇后娘娘不要与她计较,臣妇回去定会好好教导她。” “都七八岁了,还这般不懂规矩,的确该好生教导一番了。”姜皇后冷冷道:“就罚她将宫规抄十遍吧。” 闵国公夫人在姜皇后面前卖可怜,姜皇后却丝毫没有顺着她说话的意思。 “皇后娘娘,蕊儿毕竟只是个小姑娘,这样罚了又罚,未免太狠了吧?若是传出去,外头不知道的,只怕要说林家跟一个小女孩儿斤斤计较呢。”朱昭仪抿着唇道:“依臣妾看,娘娘不如饶了蕊儿这一遭吧。她一个小女孩家家,才刚丢了县主爵位,凭她犯了什么错,这样的惩罚也够了。” 闵国公夫人说来与朱昭仪还有几分亲,闵国公夫人的弟弟娶了朱妃的堂妹,为的,就是加重朱妃在宗室中的影响力——老闵王在宗室中颇有些人缘儿,虽去了,也能福泽后代。如今,这力还没借上呢,闵国公夫人的王妃头衔儿就被撸了,经此一役闵王一脉在宗室中想必越发式微了,更何况,朱昭仪自己还因为卷入这件事中被降了一级呢,心中自然是不痛快的。但,再不痛快,这毕竟也是自家的姻亲…… 林夫人站起来欠了欠身:“昭仪娘娘的话臣妇不敢苟同。萧姑娘做得不妥当,皇后娘娘罚她,原也是出自一番拳拳爱护之心,好让萧姑娘明是非,知对错。萧姑娘不能理解皇后娘娘一番苦心,口出妄言,皇后娘娘才又命萧姑娘抄写宫规以自省。就是外头人说起来,也只会赞皇后娘娘慈心,臣妇以为皇后娘娘的处置再妥当不过。怎么,昭仪娘娘竟觉得认为皇后娘娘做得不对?” 想要挤兑的她替肖清蕊一家求情,没门儿!姜皇后可是在替她们林家讨公道,若是这时候拆姜皇后台,她成什么人了!更何况,林夫人私心里也觉得,闵国公夫人一家子的确该好好得个教训。一想起那小小的一团跌出马车的情形,林夫人便是一阵心悸,幸而这次长子及时接住了小团子,否则林夫人非找闵国公夫人拼命不可。 林夫人不找闵国公夫人麻烦已经不错了,更多的就别指望了。 “臣妾自然不敢质疑皇后娘娘。”朱昭仪似笑非笑地看着林夫人:“倒是林夫人,嘴皮子功夫当真厉害。” 林夫人目不斜视:“不敢,不过是昭仪娘娘不解皇后娘娘苦心,质疑林家,臣妇少不得为昭仪娘娘分说一二,以免昭仪娘娘把这当成真相传了出去。臣妇素来是个胆小的,可听不得外头那些流言蜚语。” 朱昭仪一噎,合着外头要是有对林家不利的流言,都是她派人传的了? “够了!本宫看,需要抄写宫规的不只是肖氏,还有昭仪你!既如此,昭仪你就比照肖氏的惩罚——抄写宫规十遍吧!来人,将朱昭仪带回去好生反省!” 十遍宫规不是什么严重的惩罚,对朱昭仪来说却相当打脸。她的惩罚跟肖清蕊一样,岂不是在说,她跟这小女孩儿一样不懂事?可惜,朱昭仪还来不及说什么,就被拖下去了。 “朱昭仪那儿,本宫会约束着她,必不让她胡言乱语。在场的诸位夫人们的人品,本宫是信得过的,想来诸位夫人都是有分寸之人。” 在一旁当了许久背景的诰命夫人们颇知轻重,立马表态道:“娘娘放心,臣妇等定不会在外头胡言乱语。”心中却在感叹,皇后娘娘对林家真好,生怕林家吃亏呢。 明宣帝嫡亲的妹妹,荣泰长公主随后亦道:“此事谁是谁非一目了然,有何好说的!不管旁人如何,臣妹是决不做那长舌妇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