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敷也不是没想到她睡觉的功夫那些人会不会打电话过来,睁开眼第一件事就是看通话记录,只看到罗比的号码挂在未接那一栏,她才松了口气。 麦克从背后勾着她的腰,撒娇一样地拉长了声音,“敷敷子,晚上吃什么~” 罗敷往床头抱枕上一靠,拿起手机就开始尽职尽责地打游戏,趁着排位开始前匹配几把肝阅历,听到麦克这经典的人生叁问之一,她不假思索地回答,“吃中午的剩饭。” 她也不是一直都勤快的,罗比在的时候费点心思给他做好吃的就算了,罗比不在她也懒得折腾,剩饭应付一下也无所谓。 “啊——”麦克幽怨道,“这就是弟弟和男朋友之间的差别吗?我一点也不值得你费心吗?” 罗敷不自在地转过去头,“邻居而已,我没承认你是男朋友。” 况且她的男朋友的待遇跟麦克比甚至差远了。 想到上学时候她推过去一瓶牛奶都能开心地抿着嘴偷笑的男孩子,罗敷手一颤,原地空了个闪,让本来已经死到临头的佣兵又在宿伞之魂的四十米大刀下又苟活了一会。 麦克一看她那副表情就知道她在想什么,他嘴角往下压了压,掩饰性地把脸埋进了罗敷小腹和曲起的腿之间的夹缝里,“我不管,好歹也是床伴吧?” 炮友听起来太陌生了,如果非让他选一个那他宁愿选床伴,最起码还有点陪伴的意味,没准做着做着床伴哪一天就上位成罗比姐夫了呢! 做人呢,还是要有梦想! 这边开心地畅想了一番未来的美好图景,结果罗敷不说话了,他抬头一看,罗敷正冷酷无情地给残血的调香师来上最后一个蓄力斩,调香手速挺快,倒地即投降。 “我恨你的心像石头。”麦克一口咬在罗敷的肩膀上,语气幽怨表情忧郁,活像个被抛弃被辜负的深闺怨妇。 罗敷打了个寒颤,“你自己不觉得恶心吗?” 被实名嫌弃的麦克更委屈了。 但是委屈也没用,排位时间快到了,再不去他双排队友都要提着刀顺着网线爬过来了。 罗敷晚上排位打的不是很顺畅,自己的号上连输了几把之后她叹了口气,没有立刻打开排位,而且看着右上角显示的eli和norton退出了游戏之后,又去看了眼他们的直播,确定他们已经进了下一局游戏,才开始排位。 太可怕了这两个人,一个伊莱一个诺顿,这两个玩的都是牵制位,人榜有名,和榜前那几个人轮流坐第一的位置,诺顿还好,顶多算是操作好,拿着一手勘探绝活冲上过榜一,秀起来罗敷的约瑟夫头都要被他砸烂了,而伊莱,他不光有操作,他还有脑子,聪明的要死,各种心理博弈拿捏的死死的,对数字也相当敏感,罗敷至今也忘不了有一次他被她一刀斩的原生和寄生一起跟着,明明下一秒刀都要打到他身上了,结果刀都出去了一刀斩结束了,一刀送了他一个加速,目送先知跑出了大门,然后罗敷满脸要窒息的表情放下手机。 她又想到,这两个人还是有战队的,也进了线下,倒没跟罗比他们的战队分到一组,但如果能够晋级的话,肯定会碰到的。 罗敷摇摇头,替罗比发愁也没用,他还是得自己打。 正准备退出直播间,耳机里就传来了两个人聊天的声音,伊莱的声音很温柔,就像是旷野江河慢慢流动的潺潺水声,罗敷并不想多听,但是另一个人提到了她的名字。 “今晚上排了一晚上敷衍了。”说话的人声音更低沉点,是诺顿,他打了个哈欠,“累死了,跟敷衍打简直了,控场控得让人想吐,幸好罗比跟她不一样。” 都打到线下了,他们肯定会研究对手,尤其伊莱是指挥位,他们队又没教练,都得伊莱来,他也没什么抱怨的,就是非得拉着诺顿一块,诺顿不是不行,就是觉得太麻烦,到现在也想吐槽,“敷衍不愧是不开直播还在榜上占了这么久的人,这个控场能力,绝了。” 伊莱“嗯”了一声,“不然呢,毕竟算得上是天花板女巫之一了。” 虽然敷衍不是s1女巫,但是榜前的人皇基本都很认可她的实力,而最有意思的是她并不是绝活女巫,她的约瑟夫玩得更是出神入化。 “这把不会还是她吧。”诺顿抱怨,“这一晚上打得赢了也跟输了似的,把把都是过山车,我直接在icu进进出出仰卧起坐。” 罗敷听笑了,心想得了便宜还卖乖,到底是哪两个人吃了她一晚上分,她排名都快掉下去了。 显然伊莱也是这么想的,他无语道:“明明是我在指挥你,而且赢的人是咱们你就谢天谢地吧。” 又不是那个被女巫约瑟夫红夫人吊打了一中午出去一看发现他们的名字都叫敷衍的时候猿鸣叁声泪沾裳的时候了。 “咳咳,总之,家人们,让我们为敷衍不打比赛高举手里的辣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