杯笑道。 李王氏屋子里倒是有客厅,但没有脚炉手炉,整个家里就着炕烧的热乎,是以人进了屋子想要不冷, 都得炕上坐。 “阿九, 来。”南风转手朝着站在炕边的阿九一伸手,对方便将抱在怀里的超大一包东西递了过来。 “这是?”李嫂子疑惑看过来。 李壮觉得自己是大男孩儿了,没好意思上炕,站在阿九身边,也探头探脑看。 “李嫂子,这就是我跟你说的要与你一起做的买卖。”南风说罢, 将巨大的黑塑料袋子解开,把里面的几十团粗细不等、材质不尽相同的毛线球全倒在了炕上。 一瞬间,红的、白的、黄的、蓝的、绿的、紫的毛线球滚了一炕,颜色交错着映的人眼花缭乱。 “哇!” 还坐在炕里边的王大姐瞧见这些色彩鲜亮的毛线球,瞬间心生喜爱。 这些颜色怎么这么明媚? 她跟着刘布商染布,最好的颜色也难免有些灰。 “这……”李王氏抓起一个嫩黄色的毛线球,伸手抚摸过,又软又暖。 “李嫂子,这些是图纸,你按照它们将这些毛线球织成纸张上的衣裳,到时候我们一起把前院空置的库房重新修整下,卖成衣。” 南风来之前就用宣纸将所有图纸都重新打印了一遍,将它们铺开递给李王氏的同时,也拿出了型号不等的一大捧毛衣针。 “这能行?”李王氏忙接过图纸认真看起来,看了会儿,又拿过织针,当下就扯了一个毛线团按照图纸试了起来。 南风瞧见对方这个感兴趣的态度,和认真缠线上针,认真学习的样子,心放下了。 “李嫂子,这些你过后再慢慢织就行。”说着,南风将一张契子放在桌上,开口对阿九道: “你去请街头老房子里的刘先生。” 老刘头是街坊里唯一认字的,大家写个书信什么的都找他,也都信的过他。 阿九走后,南风继续道: “毛线和织针我提供,你院子里的库房我出钱找人重新修葺,这些跟我与王松的条件一致。 “你负责织衣服,如果一个人忙不过来,就喊其他邻居帮你织也可以,但是我只跟你算账。 “也就是说,你把活给别人干,你监督别人做事,检查别人织的毛衣,保证质量。给别人结算多少钱,也你自己处理,我不管。 “衣服我来定价,卖出去后,我们四六分账,我拿大头。 “李嫂子觉得如何?” “……”李王氏抬头盯着祝南风看了半天,才品味出对方的意思。 这样一来,如果买卖能做大,自己岂不也是个管事了? 如果真能卖掉很多这个衣裳,到时候她一个人忙不过来,喊街坊邻居一起干,她来发钱,那不是有不小的权利,所有人都要指望着她? “能……能卖吗?”李王氏有些不确信,问完了忙喝一口水,整个人兴奋的燥燥的。 她虽然不确信,坐在炕里的王大姐却觉得,只要价格定的合适,准能赚到钱。 自己跟着刘布商染布,前后几条街的布行和成衣铺子都熟,可知道谁家也染不出这个色的布。 就凭着这个独一份的颜色,也觉得能卖。 王大姐又探头看了看那图纸上成型后的衣裳,只见那些织好的毛衣样式特别漂亮,是自己从没见过的,连偶尔瞧见的贵人妇人也没穿过。 这要是能被贵人们看到,说不定会很抢手。 心思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