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走不掉!” “不可能!”齐钺斩钉截铁地拽住林诗懿的手腕。 “你看清楚,来的是秦韫谦的人!”林诗懿一把甩开齐钺的手,“你们不在这,他会把我怎么样?你们在这就真的说不清了!” 远处秦韫谦的声音在沉思片刻后终于答道:“去通知院里的人,封山,搜!” “还不快走!”林诗懿急得咬牙,转身奔向秦韫谦的方向,“我去拦住他。” “懿儿!”齐钺对着林诗懿的背影正是伸手要拦,却被荆望一把抱住。 “侯爷!那是夫人的表哥!咱们别添乱了!” 齐钺还在挣扎,卫达也终于开口,“侯爷,走罢。夫人能漏夜来着必然是也知道了什么,若是我们留下,她也得跟着一起暴露,到时候就凭我们三个未必能救得了她。可若是她一个人,对方未必能发现什么,反倒安全。” 齐钺的愤怒在卫达的话里逐渐冷静。 “啊!” 他发出一声愤怒又低沉压抑着的咆哮,溢满情绪,声音却不高;他在这声发泄里挣脱了荆望的双臂,转身一跃窜进了密林中。 林诗懿在靠近秦韫谦的地方跌倒,故意弄出了很大的动静。 “何人!”秦韫谦身旁的壮汉警觉道。 林诗懿试探道:“能帮个忙吗?” “表妹?”秦韫谦上前一步拦住正要前去查看的莽汉,他朝声音发出的地方走去,“郡主,是你吗?” “表哥?”林诗懿故作疑惑,“表哥,我在这边!” 身边的人手执火把跟着秦韫谦朝林诗懿走来,他瞧见林诗懿,赶紧躬身将人扶起。 “表妹,山中多有猛兽,兴许还有山匪,你怎会漏夜独自前来?” “与爹爹拌了两句嘴,我只是想上山看看娘亲,我已经很久没有去看过娘亲了……”林诗懿四下打量了一番,确定没人再去不远处的小院通传,才接着道:“表哥怎么会大半夜的带了这么多人来?” “哦,我……”秦韫谦挥手让身边的人退下,“姨丈大人多日不朝,我今夜本有急事赶着去相国府同他老人家商议,却在门口瞧见表妹独自出行。韫谦不敢声张,怕吓着姨丈大人,但又不敢怠慢,只好赶回府上,点上家将上山来寻你。” 林诗懿的娘亲不埋在这个山头,她要上坟也找不到这里来;她不该来这儿,秦韫谦自然也不该找到这里来。 但他二人都是聪明人,话说到这个份上,谁也不想把谁揭穿,都默契地揣着明白装糊涂。 “表妹的脚还能走路吗?”秦韫谦蹲身看了看林诗懿的脚踝,“要不要韫谦着人穿轿送表妹回府。” “还能走,表哥不必大费周章了,再吵醒了爹爹更是麻烦。”林诗懿说着活动了两下脚,作势要往山下去,“表哥还有事儿?不一起走吗?” “自然是要一起的。”秦韫谦斜眼朝一旁的壮汉打了个眼色,立马躬身跟上林诗懿的步子。 山脚下不远处便停着马车,林诗懿回程的速度要比来前儿快了许多。 她不知道齐钺一行是骑马还是步行出城,甚至不知道荆望是跟着她上了山才遇上的齐钺;若他们一行是步行,功夫再好能难敌骏马四蹄,更何况齐钺还带着伤。 若是步行,她走后秦韫谦的人完全还有机会再找回去,林诗懿放心不下,总想着还得找法子将秦韫谦离开的时间再拖上一拖。 相国府自然在这隗都城内一等一的好地段,紧挨着皇城根脚下,而秦韫谦的小院则要远上许多。 他们入了城,往相国府的方向去,刚巧先经过秦韫谦的小院。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