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珏这话其实本无可厚非,但皇帝听了他的话,却显得面色阴沉了些。 “国公真是说笑。”好半天,皇帝才像是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对燕珏说。 这话却不像是皇帝该说的,甚至这其中隐隐含了怒气。 “皇上可能是误会了,微臣并未说笑,阿梨是微臣的女人,谁要是想动他,臣必定会同此人不死不休。” 这也是燕珏的态度,在燕珏的心中。 桑梨是他的光,若光被抢走,他就只剩下了黑暗。 皇帝闻言,张了张嘴,眼神更是在燕珏身上来回打量,应该是在观察燕珏说的是不是实话。 想了想,皇帝就说,“朕想与国公说几句话,夫人先行回避吧。” 看样子是在询问自己的意见,可这分明就是已经下了决定的事儿,再问自己,不觉得做作吗,桑梨心想。 燕珏拍了拍桑梨的手,示意她小心。 皇帝今日叫他们进宫,必定不是为了说几句话就算了的。 桑梨在皇帝看不见的地方,对燕珏点头。 随着內侍走了出去,到了一所宫殿,上书承恩殿。 “贵人请。”內侍殷勤地把桑梨朝着内殿引去。 桑梨闻言,对这称呼极为厌恶,冷冷地说,“这位公公怕不是不认识我,我是燕国公夫人,不是什么贵人。” 听到这话,內侍的脸色变了变。 与他们一起的,是皇帝身边的贴身总管,闻言直接朝着內侍的脑袋敲了敲。 “你下子胡说什么呢,贵人是尊贵之人,称呼一句也是无可厚非的。” “是吗,我不喜欢别人称呼我为贵人,烦劳公公称呼我为国公夫人,多谢了。”桑梨却不买账,有些事情,她可以妥协,但有些不成。 在这宫里,什么是贵人,只有皇帝的女人才是贵人。 总管却不说话了,他要是真的这么称呼了,只怕皇帝会第一个要了他的命。 于是,他只带着桑梨进了内殿。 叫人把内殿耳朵门口给看好了,只等着皇帝来。 桑梨进了内殿,倒是被眼前的景象给惊了一下。 屋子里,到处都挂满了女子的画像。 而且,有些还穿得十分单薄。 这些女子脸上,无意不是带着笑容,眉眼之间却都流露出了愁苦。 甚至,在桑梨看来,简直如同木偶人一般。 最离奇的是,这画像都是一个人,与桑梨很是相似。 桑梨想了想,这大概卫昭母亲的。 皇帝把这些画摆在她面前,其中的意思,不言而喻,她原本只是觉得皇帝对她有些想法。 现在把这些痴心妄想,赤—裸裸地展示在她面前。 让她倍感恶心,直接吐了起来。 “皇上这次真的打算对付燕国公了吗?” “是啊,谁让燕国公得了那位呢,皇上对燕国公夫人的心思,咱们都是看在眼里的。” “就是,只有燕国公死了,皇上得了国公夫人才算是名正言顺的。” …… 桑梨断断续续地听着那些议论,心下着急,就想着要冲出去。 只是她能感受到,这里埋伏了许多武功高强之人,倘若她真的打开门出去,只怕用不了多久,就会被抓住。 所以她必须得想个法子,看看怎么通知燕珏。 “咚咚!”有人敲门。 桑梨收回自己的思绪,把门打开,望向端着盘子的人问:“有什么事儿吗?” “贵人累了,皇上吩咐,为您做了些菜式,让您边吃边等。”宫女回答。 桑梨闻了闻,不只是有菜香,还夹杂了一些其他的香味。 看这些人,大概都是知道皇帝心思的。 桑梨不禁有一丝烦躁,让人把菜式给端了进来,并且留了一个宫女,一个內侍伺候。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