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头上,低声抽泣。 玉玳反而笑起来,“阿娘是疼爱我的,所以才这么生气,玉玳刚刚说错了,阿娘不坏。阿娘不哭了,好么?” 陆锦棠点头,抹去脸上的泪。 她俯下身子来,认认真真的跟儿子道歉,竟如此容易的就获得了儿子的理解也原谅。 母子之间,反倒比之前更为亲近了。 彼此的谅解似乎也增进了他们之间的了解。 玉玳还学会了一个新词,“关心则乱”。 “阿娘是最关心我的人,所以她才会在我遇险的时候,乱了套了,对不对?” 秦云璋摸着他的头,把他抱去床上,“对。” 玉玳睡下以后,陆锦棠凭窗而望。 江面上的风似乎都停了,江水平静,只有船行过时激起的浪花发出哗哗水声。 “这江面之下不知藏了多少暗流,此次回京之后……也不知又会面对什么?”陆锦棠低喃一声。 秦云璋拥住她的肩头轻笑,“你何时也学会了对未发生之事,忧心忡忡?” 陆锦棠眯了眯眼睛,是了,她以前从来都是不惧困难,敢想敢做的人。 为何现在对未来却充满担忧? 大概就是在木兰无故中毒,山体突然滑坡,又巧遇颜钧之时…… 亦或是更早些,在她见到颜钧之时? 秦云璋温热的手掌,落在她肩头之上,一股暖流从她肩头蔓延至心底。 她回头,他陈墨渲染的眸子,专注的望她。 陆锦棠盯着他的眼睛看了半晌,忽的笑了。 仿若江面上的粼粼波光,都落入了她的眼底。 “我真傻,有你在我身旁,我还有什么可担忧的呢?天塌下来,还有你顶着呢。” 秦云璋不由畅快而笑,紧紧把她揽入怀中,“这就对了。” 颜钧被后头的大船救上去,这一路都没有再出现于陆锦棠一家面前。 船行半月之久,才弃船登岸。 早有小船先一步到岸,去禀报了官府。 京都百官都到渡口迎接圣上归来。 秦云璋登岸之后,脱去便服,穿上朝服,气势未变,但已经亮明身份,有些人便不能在装作无知,近前冒犯。 颜钧不知缩去了哪里,与岸上百姓一同跪迎圣驾之后,就一直没有露面。 大约是不想自讨没趣吧。 陆锦棠终于回到凤栖宫,立即瘫倒在软榻之上,“哎呦,这可累死了,比越野行军还累呢!” “越野行军是什么?”玉玳好奇的爬上软榻,咬着手指头尖看她。 陆锦棠呵呵一笑,“阿娘是说,站在仪仗之上,受百姓夹道欢迎,比在德城救治瘟疫还累呢!” 玉玳正点头,便听闻玉琪在殿外急唤他的名字。 他连鞋子都没穿,只穿着白色的袜子便急匆匆跳下软榻,“哥哥,哥哥……” 兄弟两人激动相拥,被嬷嬷领去一边玩儿。 陆锦棠正要躺下好好休息,便听闻刘盼卿求见。 “娘娘,臣有急事!”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