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眼底浮现一丝笑意,要是能看见,倒是挺不错的。 “要不再种点栀子花茉莉花,开窗就能闻到香味了。”那盆昙花,白准就很喜欢,要是没有花香,那还不如他做的纸扎更美呢。 霍震烨没听见白准回答,侧头一看,白准已经睡着了。 刘妈拿着食盒,刚走到白公馆门口,还没拉门铃呢,就有人来给她打开门,她抬头一看,嘴巴张大:“白……白小姐吧。” 阿秀眨眨眼点点头,刘妈傻怔怔看了一会儿:“是我们少爷让我来送燕窝的。” 阿秀伸手接过去,把刘妈领进门来,打开门的那一刹那,屋里的纸扎人全都老老实实藏到楼上去了,只有小黄雀,仗着个头小又飞得快,假装自己是活鸟。 刘妈有心问问白小姐年纪生辰,可阿秀一直看着她,不笑也不说话。 刘妈以为是白家规矩大,就问阿秀:“那,少爷在不在?我想问问明天要送些什么来?” 阿秀指了指花园,刘妈从窗口看出去,看见白先生坐在轮椅上打盹,少爷就坐在草地上,今天难得有一片暖阳。 两人坐在阳光下,少爷低头在做着什么,做一会儿就抬头看一看白先生。 刘妈先是张大眼睛,接着又张大了嘴,她惊恐万状看向白小姐,就见白小姐一脸理所当然,像是早就习惯了。 刘妈再望过去时,霍震烨叠好一朵纸花,他把这朵纸花放在白准膝头。 刘妈倒抽一口冷气,脑门子嗡嗡直响,少爷不是跟白家小姐在一起,是看上白家少爷了! 怪不得大少爷气成那个样子! “我就,就不打扰少爷了,我先回去了。” 刘妈脸上红了又白,白了又红,吱吱唔唔离开,阿秀把食盒放到厨房,看看天色他们也该进来了。 果然没一会儿霍震烨就把白准推回来,知道刘妈来过,把炖燕窝拿出来给白准:“是加牛奶吃还是蜂蜜吃?” 就是再吃一百盅,一千盅,对他也没用。 “加牛奶。”他选了一种,一勺一勺吃了大半盅。 刘妈走出白公馆,只觉得头顶太阳晒得人眼发花,这可真是要了命了,四少爷喜欢个舞小姐,要讨进门当妻子,就让老爷子暴跳如雷,打得他半月下不了床。 最后还是大少爷出手,把四少爷劝回来的,虽说是断了他吃用开销,但也是为了他好。 从此四少爷就一直在老家呆着,老爷再没有重用过他,连家里的铺子田地都不让他看管,老爷子说了,一个舞女就能哄得他忘了自己姓霍,霍家的东西还怎么放心让他看着。 要是七少爷的事情被霍老爷知道了,说不定就要亲自来上海,把七少爷抓回去。 阿珍看刘妈回来,凑上来问她:“刘妈,怎么样?你看见白小姐没有?” 刘妈白着张脸,啐阿珍一口:“一天天不干事,只晓得打听东打听西,你是包打听啊!” 阿珍委屈起来:“你不讲就不讲,凶什么嘛。”说完扭头去做事。 刘妈在厨房里转来转去,小少爷不会是中了邪吧,她想到这个赶紧摘下围裙,对阿珍说:“我有点不舒服,找大夫摸摸脉,你替我跟大少奶奶说一声。” 阿珍答应:“怪不得刘妈你脸色这么难看,要不要去看西医啊?” “看什么西医,西医太贵,都是老毛病了,我找回春堂的大夫开点药就好。”刘妈拎着挎包出门,她每月的初一十五都要烧香,心里有事,就多烧几回。 进去先拜香,嘴里念念叨叨,求菩萨保佑霍震烨是一时糊涂,赶紧想明白,可千万不能一条路走到黑。 刘妈拜香的时候,身边有一个黑衣女人跪着,等刘妈磕完头,那女人转头对她笑了一下,张了张嘴,似乎说了句什么。 刘妈没有听清楚,可她神色一恍惚,连香也不插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