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没有礼成。” 迎着柳安安不解的眼神,褚余解释了句:“闻萍儿跑了。” “跑了?” 柳安安愣了。 反应了半天,瞠目结舌:“闻萍儿她怎么回事!成婚的日子跑了?跑哪儿去了?” 闻萍儿跑什么?未婚夫是她自己选的,夫家也都是早早看好的。未来的婆婆早早就来闻家走动过,哪怕看在闻家的面子,都不会苛待她,更别说对方是有名的雅致人了。 难道是有人在背后撺掇了什么,说了什么坏话,让闻萍儿对夫家有什么不好的想法? 褚余点了点头。 “前面好好地,后脚进了洞房,丫鬟婆子们都在门外,等姑爷去的时候,新嫁娘就不翼而飞了。” 柳安安一愣,然后第一反应是:“她不会是被人挟持了吧?” 柳安安有些着急。 闻萍儿头上顶着闻家的姓。闻君和在名义上是她的兄长,这是人尽皆知的事情。 而闻君和前面去北方平叛。月余前又去了西南方平定谋反,这不会是有人想要绑架了闻萍儿来威胁闻君和吧? 柳安安立即将自己的这个猜测告诉给褚余。 “你想的很不错,”褚余立即肯定了柳安安的联想,但是又否定了,“但是真相不是你想的那样,闻萍儿在这件事里,不是无辜角色。” 褚余知道的消息,都是从下面的侍卫那儿传递上来的。关于这件事已经尘埃落定,全部的内容都被扒了出来,不会再有别的反转,才呈报了上来。 闻萍儿不是被掳走的。 而是在被送入洞房之后,与一个陌生女子说了句话,然后就自己跑了。 一个穿着婚服的少女要跑,那是多么引人注意的事情,更别提今日所有人都知道,是闻家的女儿出阁。太容易想到是她了。 这样一个少女,若是没有人帮助,连她夫家的后门都走不出去。 而闻萍儿则一路长畅通无阻,离开了夫家,在外还有接应她的马车。 她是主动跑的。 褚余把这事儿说来后,柳安安十分不解。 “她到底听人说了什么?” 前几个月,闻萍儿对出嫁这件事没有任何抵触,并且还很满意这位丈夫,一直很用心在准备着婚事。怎么都嫁了出去了,被人挑唆一句,就能让她舍弃一切跑了? 她难道不知道,一个出嫁娘新婚之夜弃一切落跑,之后对她来说,是多么的艰难? 到底有什么重要的事情,逼得她跑了呢? “虽然不知,但大致能猜到。” 褚余意味深长看了眼柳安安。 柳安安不太懂。 她只想着,闻萍儿这要是遇上坏人了怎么办。若是回不来怎么办。若是…… 意外太多了,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在外面待得时间长了,肯定不好的。 柳安安看过来,褚余就知道她是什么意思。 “她夫家已经去找人了。”褚余说道,“她的安危你不需要担心。” 柳安安松了口气。 今日成婚,今夜还不算太晚。若是能早些找回来就好了。 拖得时间长了,且不说她夫家有什么怨言,就怕外面人知道了,传着风言风语,对一个少女,尤其是刚刚嫁人的,是一种很大的打击。 这么一说,柳安安没有心情继续反主动了。 她刚平复下来,忽地想到。 陛下怎么会给她提起闻萍儿呢。 而且这么一想就能发现,陛下其实一直对闻家的事情,都很在意,有什么消息都会告诉她。 而且闻君和的每次和她见面,几乎都是陛下促成的。 柳安安这么一回想,皱着眉,又想到了一件事。 “闻萍儿不闻萍儿的,你无需在意……” “等等,”柳安安绷着脸打断褚余的话,“陛下先别说话,我在想一件事。” 上一次,若不是薛静说漏了嘴,她或许一直都不知道,早在很久很久以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