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掖着,不愿让她知道婚礼的全部内容。是否也是早就知道,这婚礼之上的新娘,不是她?她是姚律师的替身,替身只要做好自己的本分,不需要知道的更多。就连那婚礼当天要穿的婚纱,她也连看一眼都不曾看到过。今天彩排时所穿的婚纱,却也是从婚庆公司临时借来的。 心,已经疼的没有知觉了。 她以为,当年被肖奈背叛,就是极致。原来,痛真的还可以更猛烈。她真的不知道,她还能再承受什么,承受多久。 嘴巴里一阵血腥传来,她愣愣的伸手摸了摸,入眼处一片猩红。 再抬眸,一尘不染的电梯上,倒映出一个面无血色,神情麻木的人影。 舌尖,嘴唇,后知后觉的传来了刺痛。 勾出一抹连她自己也觉得丑陋的表情,她闭了闭眼睛,靠在墙壁上,冰凉一片。 原来痛到极致,是流不出眼泪的。 “叶承枢的心里,从一开始到结束,从来都只有姚筱晗一个人。” “肖奈,你还真的是很讨厌啊。干嘛要告诉我这个事实。本来我还可以欺骗自己再久一点的。本来,我还可以再幸福的久一点。” 从来只有自欺欺人,哪儿有人欺我。 “总监,你跟特助最近怎么样?没事吧?”晶晶问这话时闪烁的眼神,她不是没看到,只是装作没看到罢了。 “色妞儿,你还真别太信任男人了。我这话你可能不爱听。但事实就是这样,男人呐,都是偷腥的猫儿。对你家叶特助,你可别真的放养。该问的,还是要问。家花儿就是不如野花香。会哭的孩子有奶吃,会撒娇的女人有人疼。你家叶特助多的是女人盯着,你还真放一百个心?太自信了点吧?” 权子墨被忽然冒出的儿子与儿子妈咪整的焦头烂额,竟然还有工夫给她传授御夫之道,她还只以为那人是心血来潮的大发善心,拿她解闷消遣。根本没想过这背后的深意。 “嫂子,承枢他最近跟姚筱晗走的有点近。我好几次都看见他们背着人见面,也不知道聊什么。大概十多分钟吧,我倒是很相信承枢对你的感情啦。不过他这样总瞒着跟姚筱晗见面,似乎也不太好。我也不是想跟你告状,只是想让嫂子你多个心眼。承枢不会出轨,可保不齐姚筱晗勾引他啊!你知道的,姚筱晗一直想跟承枢复合呢。反正呐,嫂子你多看紧点承枢就是了。他那人心里明白着呢,你跟他撒撒娇闹一闹,他也就不会再跟姚筱晗见面了。对了嫂子,这话你可不要拿去问承枢啊。我还想多活两年呢!” 诸秘书长的话,她也是左耳听右耳出,轻轻一笑,从来没放在心上过。 现在再想起这些话,似乎字字句句都指向了某件事。是她不愿意相信,所以选择了无视。 她就还在奇怪,怎么老爷子会主动提出陪她走那段路。原来,老爷子早就知道叶承枢不会与她结婚,所以才许诺了一个根本不可能实现的空头承诺。 快了。他说,距离姚律师可以站在阳光底下的日子,已经快了。 这是不是就意味着,她被叶承枢丢弃的日子,也快了呢? 离婚?呵……她的确想过很多次,在很多个夜晚。不过,那都是刚结婚的时候。是从什么时候起,她不再想着离婚这件事? 是两人第一次发生关系?还是,在他温柔的对待下,才让她渐渐忘记了离婚这两个字? 她想,如果要离婚的话,她不想让自己表现的太狼狈,太可怜。的确,会撒娇的女人才有人疼。可她不希望连最后的尊严都没了。她想挺直了脊背的离开,不愿意用卑微的祈求,换取他同情的眼神。 他同情的眼神,她承受不了。 与其被他可怜,她更想要他决绝的背影。至少那样,她还不算是太可悲。总归,是保留了仅有的自尊。她还可以自欺欺人的说一句—— 什么试婚99天,不过是一笔交易,等价交换罢了。 而不是,她在交易中动了感情,爱上了不该爱的人。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