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没有理会刀疤脸的惊愕,说:“走吧,今日我们还要去见一对野鸳鸯。” 说完,他顿了顿,又纠正道:“是狗鸳鸯。” 刀疤脸点点头,跟上了少年的步伐。 下楼梯时,他想起什么,问道:“公子,我们查到的事,用不用告诉他?” 蓝衣少年没有犹豫,“等时机成熟再告诉阿戚,现在告诉他只会打乱我们的计划。” 刀疤脸愣了愣,似乎不明白自家公子为什么要这么做。这可是那个家伙最想知道的答案,可是为什么不尽快告诉他呢? 可惜蓝衣少年没有给出任何回答,他也不好过问。 二人走到下一个楼层,正好从包间里出来一男一女,看到那女子不经意间从斗篷下露出的半张脸,他愣了愣。 主子料事如神啊! 好好活着的左苓看到蓝衣少年,眉头微皱,视线落在他身边的刀疤脸身上,刀疤脸男人几乎是下意识地一躲。 “怎么了?你们认识?”苏祁佑疑惑地问,扶着左苓的手绷着,生怕左苓摔着,又怕伤到她。 左苓不动声色地收回视线,“不认识,我们回去吧。” 她没有拒绝苏祁佑的好意,因为某个人告诉她,女人要有适当的软弱面。 她和苏祁佑先下了楼梯,后头就跟着蓝衣少年和刀疤脸。 苏祁佑想着方才看到那人被吊死时左苓微皱的眉,脑袋里不知想到什么,说:“那群人真傻,那个人是不是真正的你都不知道。是我的话,一眼就能看出哪个是你了。” “哦,我这么出众的么?”左苓来了些兴趣。 苏祁佑笑嘻嘻,“因为你平胸呀。”他知道这么些年左苓都是带着裹胸布生活,如今穿了女装那里也比不上寻常女子。 “……” “噗嘿嘿……”后头传来刀疤脸的笑声。 这家伙太逗了,也真敢说。 只是左苓出奇的平静,没有一点反应,甚至平静得有些反常。 听到刀疤脸的笑声,苏祁佑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他抽了自己一个大嘴巴,暗骂自己嘴巴欠,歉疚地对左苓说:“我错了,我不该那样说。” 作为女子,她肯定很伤心吧? 不想左苓却是一脸无所谓的模样,“因为我什么,刚刚我有点分神,没听见。” “不,没什么。反正在人群中,你是最出众的那一个。”苏祁佑心慌慌地弥补道。 “那是当然。” 随后,之前紧张的气氛一下子消散,二人之间又轻快几分。 “太好咯!那家伙终于死了!” 几人走到一楼,左苓听到一个听起来很熟悉的声音。 罗君浮握着茶杯的手微颤,如今他脑袋里空白一片,眼里几乎灰暗,“别说了。” “为什么?我偏要说,谁知道她居然是左苓?她死了是顺应天道,是她活该,是她罪有应得!”王柔得意洋洋地说,似乎是为除去一个劲敌而高兴。 苏祁佑听到这句话,面色瞬间一冷,只是左苓忽然牵住他的手走出客栈。她回头一笑,“我都没生气,你生气什么?” 他咬咬牙,眼里又是难过又是自责,“你是不在乎,可是……可是我作为你的丈夫,有这个权利有这个义务在乎。从今以后,绝不会……” “其实你能为我生气,我已经很高兴了。”在她的记忆中,还真的没有人替她生气过。 那些流言,任它飞满天。 可是没有人…… 苏祁佑闻言,更加心疼,紧紧握住她的手,望着对方眼里映着自己的样子,他心中一动,千言万语最终凝成一句话:“以后,我们就是一体。我会好好保护你。” “……好。”似乎是没想到他会这样说,左苓愣了愣才反应过来。 心里被缓缓注入一股温暖的暖流,将她的冰冷驱散。 可是这也不能让她放松那三分警惕,因为她发现,那个带着帷帽的少年没有出来,他现在还在酒楼里。 她想起罗君斐说过的话,那少年找过他们兄弟,目的是为了她手上的兵符。 而在刚才,她听到了罗君浮和黄柔的声音。那个家伙,已经认出黄柔了? 她有些分神。 这件事,罗君斐知道吗? 按道理来说,罗君斐是肯定不会再让罗君浮去见黄柔的,所以罗君浮是……背着罗君斐,偷偷跟那家伙合作了? 虽然不知道那少年是什么人,可是单凭他做的这些事,就让人膈应。 可是罗君浮,你为什么还要和那个女人合作? 罗君斐知道了,又该怎么办?她勾了勾嘴角。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