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路子彦甩开翼聆,快步走到言铃颜旁边。“言铃颜,你……” 话未说完,他停住了。 只见榻上的言铃颜正痛苦的蜷缩着身子,面色苍白,浑身抖得不成样子。 “你不要装,言铃颜你怎么了?”他进一步,碰了碰她,发觉有些不对劲,又探了探鼻息。 断断续续,时有时无。 “去找夏斐,快去!”翼聆忍着痛爬起来,就接到了路子彦的命令。 他担心地看了床上的人儿一眼,也只能握了握拳头离去。 “好疼…心好疼……”言铃颜低喃,伸手间抓住路子彦的手,将它当作发泄口,抓得紧。 路子彦有一瞬间的不适应,可还是抱起她,“心疼?怎么会心疼呢?言铃颜,你告诉本宫怎么回事?言铃颜你醒过来……” “好疼…颜颜好疼啊…老大…颜颜可不可以…休息一下……”言铃颜声音越发地低,眼泪已经流湿了枕巾。 “你说什么?颜儿,你振作起来,别睡过去!”路子彦抱紧她。 “好疼……” 言铃颜梦见自己回到了从前训练的日子,即使浑身伤痕累累,可却还是要不停地练习,练习。直到自己有一天成为精英,以为终于可以休息了,却不想却过上了刀尖舔血的生活。 成为精英的代价是什么,那就是杀最多的人,受最多最疼的伤,过提心吊胆的日子。 就连睡觉,一有风吹草动,就得本能地睁开眼。哪怕,还有蜘蛛从你床头爬过。 路子彦望着此时的她无助的模样,心里也跟着酸涩:“言铃颜……你到底怎么了……” “殿下,娘娘有先天心疾,这次恐怕是心疾犯了,让老臣看看。”赶来的夏斐道。 对于路子彦抱着言铃颜感到诧异,不过此时不是诧异的时候。 “还不快来!”他从来不知道她有什么先天心疾的,他只知道她每次看到他都会开心。 夏斐为难的看了一眼:“是。殿下还请将娘娘放下……” 路子彦闻言乖乖照做,将言铃颜小心翼翼地放好。言铃颜却没有放开抓住路子彦的那只手,仿佛放开了,就什么都没了。 夏斐上前查看片刻,不由大惊。“不妙。” “怎么了?” “殿下,娘娘是思虑过度,再加上几日舟车劳顿,旅途凶险,这几日又是心火相冲,气血攻心……” “说那么多废话做什么,就说能不能治?”路子彦头疼不已,直言打断。 夏斐为难,道:“恐怕……” “你个庸医!”路子彦拔剑,欲灭口。 翼聆拦住他,“殿下不能杀,夏大夫是着大营里唯一能救娘娘的人了,再说娘娘此次犯病凶凶,要再从京中调医,恐怕到时……” 路子彦闻言,只得收起剑。“夏斐,本宫命令你,必须把她救回来,若是办不到,你就给她陪葬吧。” “臣,遵旨。”夏斐抹了抹额头的汗水。 而后,他让路子彦等人在另处等着,自己给言铃颜好好把了把脉。 不一会儿,他疑惑了起来,又摇摇头:“丫头,你恐是服用了救心丸,可服用的太少了…若是再有,该有多好。” 可救心丸,是从哪儿来的呢? 他抬眼,却见言铃颜因为扭动,脖间一块皮肤有突起。 夏斐颤颤巍巍地抬手,满心只道得罪。 言铃颜脖子上的假皮被撕下,露出那相思印。 “萧……”夏斐吓得不轻。他心道:娘娘你好本事,萧乃萧黎渊一族的姓氏,你被种下相思印,恐怕今夜不好受的可不止太子爷一人了。 他思索着,低头,就看到言铃颜紧攥的左手。 他脑中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