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新朝当中谋一个不错的官位,卫玄成近日来堪称是起早贪黑,鸡都没叫就从塌上爬起来到?官署中去理事?,直到?月悬中天才肯归家?。 主公,如此劳模的我,难道还不值得一个尚书左仆射吗? 卫玄成起初听人回禀,道是秦王令人修撰新朝史事?的时候,他还没有在意,直到?有他的心腹期期艾艾的告诉他,修撰史事?的人已经写到?“长生月下追玄成”的时候,才为之愕然惊醒。 “胡说八道!” 回想起当初的百口莫辩、有冤难伸,乃至于魏王的几次背刺,卫玄成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根本就不是大众所流传的那样!” 他想要去找修撰史事?的人说个清楚,中途却又被心腹拦住,神神秘秘道:“听说,有人曾经看见秦王殿下私底下悄悄召见了修撰官,密语许久……您说,此事?会不会是秦王殿下授意?” 卫玄成:“……” 啊这。 至于吗主公?! 真就是为了你那光辉灿烂的形象狂踩属下我呗?! 你是个人,又不是只凤凰,没完没了的开什么屏啊! 卫玄成一时槽多无?口。 想去找修撰官说个明白,又觉得这事?儿要真是秦王安排的话,哪怕真的去了,怕也是说不明白。 ……还是先把正事?办好吧。 据他所知,郑法兰也盯着尚书左仆射的职务,更不必说还有个声望更胜于他的王侍郎在虎视眈眈。 可不能?掉以轻心啊! 然后等下值之后,到?底还是急匆匆的去了修撰官所在的官署。 尼玛怎么能?坐视有人往我身上泼脏水,污蔑我的清名?! 这谁能?忍得了! 卫玄成到?了地?方,人还没进去呢,就见郑法兰的亲信侍从守在门外?。 卫玄成就跟被烫了一下似的,心头陡然一突,心说:“难道是我想错了?其?实是这姓郑的想要败坏我的声望,而非秦王?” 目光微转,他没有从正门过?去,而是绕一个圈儿,从侧门往院中去。 内室里炉火旺盛,修撰官将窗户开了条缝,卫玄成小心翼翼的、尽量不引人察觉的靠了过?去,壁虎一样趴在墙上小心偷听。 郑法兰的声音从里边传了出来:“卫公,当世名臣也,又岂会做出传言中那些下作的事?情?你若真是信了传言,未免也太过?轻看于他!” 卫玄成原以为郑法兰为争尚书左仆射之位,必然与自己势同水火,落井下石,不意竟然听到?这样一句话,当即怔在原处,心中且叹且愧。 而内室之中,修撰官则无?奈道:“郑公,非是我要为难卫公,而是传言如此,我总不能?丝毫不加以采用吧?再则,此时只是记录,并非定稿,以后总得有人复核,通过?之后,才会记载到?史书中去……” 郑法兰却正色反驳道:“开始就错了,还能?指望结局正确吗?” 修撰官面有难色。 郑法兰见状遂道:“既然如此,便让我来替换掉卫玄成吧。” 他说:“我与他曾经一同在魏王麾下效力,也曾经与秦王殿下互为同僚,反正此事?在德州之外?流传不广,此时更不必大加宣扬,就说当日是‘长生月下追法兰’,如何?” 窗外?卫玄成惊诧不已的张开了嘴。 修撰官也为之瞠目:“这,这如何使?得?郑公,一旦记成您的名字——”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