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人似的。” 太子眉头皱得?更紧,语气随之更添了几分严肃:“他只是性情豁达爽利了些?,又不是傻子,磕在地上难道不知道痛?四弟今日?大清早连饭都没?用就来见您,你打?他干什么?!” 皇帝语气略微弱了些?:“老子打?儿子还要理由吗?” “不需要吗?!” 太子作色道:“父亲没?有做父亲的样子,怎么能指望儿子有做儿子的样子?!” 皇帝:“……” 皇帝自知理亏,难免心虚,然?而向来唯我独尊的性格,又注定了他难以接受儿子用这种偏向于指责的语气同自己说?话。 当下眼睛一瞪,不悦道:“你这是什么态度?怎么跟老子说?话呢!真?是一个个的翅膀都硬了,打?几下都不行!” 太子正?色道:“向来都说?是父慈子孝,倘若父亲不慈爱,又如何能指望儿子孝顺?即便是舜帝这样的贤明之君,在面对父亲无理的责打?时,也?并非是逆来顺受,而是加以躲闪,更何况是今时之人?” 再见父亲缄默不语,便知道他也?不是毫无触动?的。 当下太子又缓和了语气:“于私,那是我的同胞弟弟,手足骨肉,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受委屈,而于公……” 他压低声音,叹息着道:“如文哥儿所招供出来的那些?,咱们父子俩,却又欠了他多少??” “爹,老四是个什么样的孩子,你或许不知道,但我却是一清二楚。” “他心胸豁达,待人赤诚,长于武功,亦有钻研文墨的心思。从小到大,他吃过什么苦,经受过什么挫折?” “他出生的时候,家里边已经起事,可爱班衣食用度上没?亏待过他,稍大一点的时候骑着马随军出征,也?从没?有打?过败仗,极得?将士们钦佩,他是个多骄傲的人啊!” “可是这么一个好孩子,却被文哥儿逼得?走投无路,不得?不摒弃尊严,做一个疯子,最后的最后,也?是他撑起了皇甫氏的江山,挽社稷于将倾……” 太子眼含热泪,声音哽咽,难以为继:“错非前世我早早离世,错非我生下文哥儿那个蠢东西,又怎么会发生后边的事?前世我已经对不住他,今生补偿他都来不及,又怎么忍心看着他受这种委屈呢!” 皇帝眼眶有潮湿的温度,默然?良久之后,却道:“他也?是我的骨肉,我怎么会不喜欢?可能坐这张龙椅的,只能有一个人,若是叫他生出了不该有的野望,如唐太宗故事,反倒是害了你们兄弟两个啊!” 太子听罢一掀衣摆,跪于地上,叩首道:“爹,儿子敢用性命担保,四弟绝对不是这种人!” 皇帝对着长子的头顶看了许久,终于抬脚踢了踢他的肩头,却别过脸去,顾左右而言他:“老四呢?一眨眼的功夫,跑哪儿去了?” 太子便知道他是应允了,当下展颜笑道:“四弟妹已经追出去了,爹,你且放心吧。” …… 燕王哭到一半,冷不丁被人从后边踹了一脚。 他抽泣着转过头去对着来人怒目而视,见是自家王妃之后,那怒气刹那间更上一层楼:“你这女人干什么啊?!” 燕王妃与他夫妻多年,还是头一次见丈夫哭的脸都皴了。 不像是当初战场上那个英姿勃发的少?年将军,倒像是一只不慎落水湿透了皮毛的落水狗。 她想笑的,可是不知怎么,看这个一向光辉耀眼的男人如此狼狈,嘴角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