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言倒也没什么影响,何况这件事情也并非你能决定的。” 春和长出了一口气,像是终于放下了一块压在心头的大石头似的:“你能这样想,我很高兴。” 无论春和究竟是怎么样一个人,但就目前而言,他的确是没什么恶意的,沈琼不好太过冷淡,但又不知道究竟该说什么好,只能端着温婉客套的笑意。 也不知是不是看出她的为难,春和并没有再多留,付了银钱后便离开了。 等春和的背影彻底消失之后,沈琼微不可察地舒了口气。 她自己也说不出什么,明明春和的态度称得上好极,但与他相处之时,却始终觉着不大舒服。 桃酥在一旁看了个全程,忍不住小声问道:“姑娘,你是不是不大喜欢春和?” 沈琼神色一僵,随后揉了揉笑得有些僵硬的脸颊,嘀咕道:“这么明显吗?” 她自问并没表现出什么异样,怎么连桃酥都能看出来? “那倒也没有,”桃酥解释道,“只是长得像春和这样好看的人,你却一点都不热切,那便是不怎么喜欢了。” 沈琼被她这逻辑给逗笑了,摇了摇头,并没有再就此多说什么。 她这次到花想容来,是想要大略看一下,再与采青商议来日离京之后,这里的生意和人手该怎么安排。只是还没将采青等来,倒是又见着了位意料之外的。 距上次相见,也有近半年的光景,少年较之先前长开了些,但一开口,却仍旧是变声期带些粗哑嗓子。 “你先前说,若是我想卖画随时可以来,还作数吗?” 沈琼不慌不忙地打量着他,想了片刻,总算是想起这少年先前用过的那假名字——陈朝。她勾了勾手,示意他将画作递过来:“自然作数。” 陈朝作画的风格独树一帜,沈琼很是喜欢,若是不是为了铺开生意,需得将那几幅美人图交付给采青,只怕如今就在她书房中挂着了。 画卷展开,这次画中并没什么美人,而是苍山负雪、孤舟独钓的山水。仍旧是陈朝先前的笔触画风,十分抓眼,让人过目不忘。 沈琼不由自主地赞叹了声,细细地看过之后,同陈朝笑道:“这画我收了,你开个价钱吧。” 可谁知陈朝却像是被她这话给问住了一样,嘴唇微动,却没能说出来个所以然来。 他的心思都写在脸上,显然是怕报得高了被回绝,又怕报得低了自己吃亏。 沈琼看在眼里,忍不住笑了声。 她实在是不大明白,这位小公子显然出身富贵之家,怎么就沦落到要卖画换钱的地步?难不成是跟家中闹了什么别扭?还是说在外招惹了什么是非? 说来这位也着实是不谙世事,要知道谈生意的时候,像他这般一露怯,就只有任人宰割的结果了。 好在沈琼不缺这个钱,也懒得算计他,索性直接问道:“你缺多少银钱?” 陈朝抬眼看向她,却仍旧说不出个所以然。 “看来你自己也不清楚……那就是越多越好?”沈琼垂眼打量着案上摊开的画卷,越看越喜欢,直截了当地同他道,“你若是急用的话,我给你一千两好了,赶明儿你若是闲了,再送两幅画过来就是。” 见陈朝语塞,她一挑眉,又问道:“不够吗?那就……” “不是,”陈朝连忙摆了摆手,一脸难以理解的神情,“你给我这么些银钱,就不怕我回头不认账吗?” 他就没见过沈琼这样的,若不是打过交道知道她是个有成算的,陈朝简直要将她跟“人傻钱多”给挂钩了。 沈琼嗤笑道:“真想赖账的人,可不会问出你这样的傻话。更何况,这对我而言也不算什么。” 若是在旁处见着这么一副山水图,开价千两,沈琼仍旧是会买下来的。她不缺银子,也不怎么在乎银子,千金难买一个高兴。 陈朝:“……” 陈朝生在那样的人家,吃穿用度远非常人能比,自然不会将千两银子当做什么了不得的。只是因着不知沈家在南边的生意有多赚钱,所以才会有此顾虑罢了。 他原本是为沈琼着想,结果这么一来,倒成了自己小家子气了。 这边正僵持着,忽而又有位小厮模样的年轻人追了进来,一见陈朝,先是松了口气,连忙上前道:“公子,您怎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