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侯爷..冷静点儿...” 屈纯质扶住我的胳膊,顺势看向被烧得面目全非的工地,他紧锁眉头沉默了...我看着受伤的人们, 侧头命令着:“你们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把伤者送去治疗!” “此事重大,我得立马回去禀报!” 屈纯质返身准备重新上马, 我失魂落魄的看着他:“仲伯公...一定是他安排的...” 见我呢喃, 屈纯质急忙伸手捂住了我的嘴, 他凑近脑袋叮嘱:“事情还未确凿,侯爷勿要乱说...” 我一把挥开屈纯质的手,咬牙切齿的说着:“他今天在议事大殿特意找我询问治河进度,而且强调了工期...明摆了就是他干的!” “眼下无凭无据,侯爷勿要动怒, 我现在就回宫将此事禀报给公主殿下,她会为你主持的!若你不放心,随我一同前去也行!” 我平复着情绪,眼看着治河进入尾声,闹这么一出戏无疑是想要将我陷入困境,置于死地。我看着护卫军的人,即刻下令:“所有人听着,先把伤者安顿好,然后清理现场,若发现什么可疑之物立马上交屈副将,上交线索者均有赏!” .... 进了皇宫,我们直奔澹台沁的寝宫,跑进院子找了一圈却不见她的身影,凑巧的遇到了玺儿,问了几句,才得知她去了宫府,马不停蹄的往宫府赶去,一进大门就发现了气氛不对劲。 等我与屈纯质喘着粗气看清大院里的人时,急忙纷纷拜见:“臣,季思捷参见皇后娘娘。” “臣,屈纯质参见皇后娘娘。” “都免礼吧。” 皇后坐在特设的躺椅里,身后的侍女那是跟了一大波,也不知道她这一趟是来干嘛的。作陪的澹台沁身穿一袭云鹤官服,还未来得及褪去,看来离开议事大殿后,她就直接来了这里。而另一边的澹台漾端坐着,似乎因为皇后的存在,整个人安分了许多。 骁儿则规规矩矩的站在皇后身旁,一只手被皇后握着,看上去很亲近,但小脸蛋显得格外紧张。最边上站着的人是南宫沐春,她双手正抱着几叠书卷,应该是来陪骁儿学习功课的。 “今日天气不错,本宫心情也不错,闲来无事便过来看看十皇子。” 皇后捏着嗓子慢慢的说着,我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上,但面上还是陪着笑:“入宫多时,还未向皇后娘娘请安,思捷过错,还请皇后娘娘原谅。” “罢了罢了,季侯爷心系朝堂,这能理解,我见南宫教督亲自前来为皇子教学,一定是侯爷煞费苦心,这是好事儿。” “尊皇陛下将皇子交给我,思捷定当竭尽全力辅导,这都是分内事。皇后娘娘母仪天下仁心仁德,如此善解人意,思捷礼教不周,真是惭愧。” “好了,不必虚礼。今儿,我特意让人做了些糕点,既然二公主和四公主都在,侯爷也来了,不如坐下来尝个鲜,喝喝茶,陪本宫聊聊天,消遣消遣。” 我特么都要急死,跟你聊个屁呀!我欠着身子鞠躬回以婉拒:“禀皇后娘娘,创工阁出了一些状况,这会儿回来是找二公主商议的,还请皇后娘娘恩准,让我与公主借一步说话。” 皇后挑起眉梢定定的看着我,见我一脸焦灼便抬手挥了挥,澹台漾急忙端起热茶将话题岔开:“这上等的龙井味道最是醇香,配上皇后娘娘带来的茶点,味道一定不错,娘娘请用茶。” 趁着皇后接茶之时,澹台漾侧头朝我使了使些离开,我看了一眼澹台沁便疾步朝门口走去。走出门外,澹台沁端着架子冷冷的看着我:“创工阁出什么事了?” “回禀殿下,治河工地被歹人作乱,机关车被烧了,连同子匠和动工的百姓也被打了,场面很糟糕。” 屈纯质如实回答,澹台沁的脸色依旧是云淡风轻,似乎这一切都不算什么事儿:“此等事情理应联合你们护卫军和政司阁的人前去办案,找我有什么用?” 澹台沁的态度让我感到了不可思议,我本以为她会热心相助,至少作为监国,怎么也该发话下令严查此事,然而得来的效果却是这样,我已经气得牙痒痒:“一直都是走两步看四步,防前顾后,算来算去还是掉以轻心了,你离开大殿后,仲伯公特意提及了工期,转过头来工地就出事了。” “你的意思是,这是仲伯公的人在作乱?有依据么?” “难道你还不信我么?”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