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一夜,才被人渐渐扑灭,雄州牧一整夜都站在石楼之上,眼睁睁望着自己的毕生心血在一夜之间化为灰烬,这里所居住的都是整个雄州最为强壮勇猛的人,他最忠心耿耿的军队,不知道有多少人被大火烧为灰烬,他所依凭的凌驾于别人之上的力量几乎土崩瓦解。 这时有侍卫急匆匆来禀报道:“州牧大人,不好了,灼犬公子他、他被烧死在房间里了。” “什么?”雄州牧猛然回身,目眦欲裂,“我的儿子居然被烧死了,怎么会这样?”他的神情渐渐变得扭曲起来,自言自语道,“我要为我的儿子报仇,一定要报仇!” 又有侍卫匆匆过来道:“州牧大人,巫族的巫即大人得到消息后,已经过来了,您要不要去见他?” 雄州牧阴沉着脸,大步朝大厅走去,神情如走火入魔一般,低声自语:“当然要见,现在只有巫族可以帮我报仇!” 他一跨进大厅,便大声问站在正中间的巫即:“你快告诉我,我有什么办法可以报仇?” 巫即缓缓转过身,静静凝视着雄州牧,看着他犹如一头被逼到绝境的野兽,声音很轻:“你想要报仇?但是你并不是她的对手,看看你周围的一切,于她而言不过是轻而易举,但是对你来说却已经万劫不复,这样的事情,你还想再次重复一遍吗?” 雄州牧不顾一切道:“我的儿子也被烧死在大火中,不管付出怎样的代价,我都要为我的儿子报仇。你们巫族一定有办法,请你一定要帮助我。” 巫即冷冷问道:“倘若巫族帮助你,于巫族而言有什么好处呢?” 雄州牧愣了一下,然后露出癫狂的神情,挥舞着手臂道:“当然有好处,巫族不是一直想要破坏诸州联奏的事情么,只要巫族肯帮我,我一定倾尽全力派兵攻打巧州,把整个巧州夷为平地,取下巧州牧还有那个典客的头颅,这样巧州就没有办法参与联奏的事情,这对巫族而言难道不是大大的好处吗?” 巫即沉吟片刻,然后缓缓点头道:“我这次来,就是为了传达大巫祝对你的旨意,用你的万兽之骨去唤出妖魔相柳,它会帮助你讨伐巧州。“ 暑热未消,夜里却平添几丝凉意,萧夕办完公务回府,星辰如水,凉风袭来,令人心生惬意。 她沿着游廊信步而走,后厢门外的花台上,正蹲着一只不知从哪里跑过来的小野猫,太子白泽就站在小野猫跟前,微微前倾身体,很专注地看着正在舔爪子的小野猫,丝毫没有察觉萧夕的到来。 漫天星辰下,太子白泽的长发松松披落下来,垂落在身前,他伸出手想要抚摸一下小野猫,然而小野猫却出其不意地“喵”一声叫唤,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伸出脚爪划了太子白泽的手背一下。 萧夕不由轻笑出声:“你今天怎么有心情逗猫?” 小野猫听闻有人声,慌忙跳下花台钻进草丛里不见踪影。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