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亲兄妹。当时你不在,我四处求人无果,只好去了安王府,求卿儿能不能疏通关系放言儿出狱。若是当初言儿能早点出狱,说不定,就不会发生狱中杀人这档子事了。” 姨娘激动之余,脸上起了些怒色,说话的语气也变快了些,“卿儿不提救言儿之事,看她样子似乎并不想插足此事。她估计也是怕自己受到牵连吧。这也算了,可是她连一句体己的话都没有。仿佛这一切都与她无关似的……” 暮地想起,自己刚回来时正好见到姨娘刚刚回来,还和萧耿提起了几句萧夕。 萧简想,看来姨娘去找了卿姐姐。 两次相求被拒,萧夕不闻不问,在姨娘口中说出来,萧简听得有些震惊。这怎么也不像是萧夕面对萧言即将要被判处死刑时应有的态度啊! “姨娘,卿姐难道连一句慰问的话都没有吗?”萧简问道。跟在姨娘身后的墨画眼波流转,手在后面轻轻拍着满脸愁容的姨娘,唇间轻声道:“姨娘,安王妃是你看大的,奴婢原本还以为她会出手帮帮忙,可是没想到……” 有了侍女掀先开的话,姨娘手猛捶着椅子上的扶手,疏于保养的脸上略过一层沧桑地不满说道当日去拜访安王府时,萧夕在老安王妃面前始终都是一副高高挂起的模样,好似和她们安王府的门匾一样高。 姨娘说那样的萧夕令她陌生。 掐指一算,卿姐出嫁差不多半年有余萧简好不容易回来一趟,只看到一架喜轿和一副棺材渐行渐远。 喜轿,让人联想到喜事。棺材,让人联想到丧尸。一喜一丧,原本是截然不同的两者,却因为是“冥婚”而共存。遥看上去它们那么不相配,就像萧简心中认为的卿姐与死去的安王并不相配一样。 可是,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卿姐被嫡母和几个丫鬟嬷嬷按进轿子里去,什么也做不了。 每每回想此,心如绞痛。自己就算获得了太傅大人的宠爱和府里的地位,却还是什么也做不了。 “不,”萧简握起姨娘的两手,眼里有说不出的倔强,她想袒护以前总是袒护她的人,一字一句清晰地从嘴里吐出来,“姨娘,我相信卿姐自己也有自己的难处。” 既是对姨娘说,也是对自己说的一般。 她觉得,无论怎么样,卿姐都是那个时常对她和言哥担忧的卿姐,眉心间的夹杂着楚楚可怜惹人引起保护欲的愁绪。 不会变的。 “或许是卿姐碍于安王府里的人呢?姨娘你想想,父亲大人都怕罪连自身,更何况是富有皇恩的安王府?或许是安王府的一位老人家施威呢。” 说的那位老人家,正是老安王妃。 萧简脑子转得快,一下子就提出了问题的关键,但可惜有的人认准了死理。 “可是我女儿已经揽下了管家之权,当时言儿还没被治下死罪时,罪责不重,说不定你卿姐去还能有一线生机。可是她已经是狠下决心,根本不管这件事。”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