憨憨的,圆滚滚胖乎乎,一瞧就没有少吃,没有百兽之王的威猛,倒像是撞坏了脑壳的傻子…… 她这么一想,又恼了起来。 柴祐琛这嘴可真损,送个礼也要让人心梗,一下子内涵她三次,一说她胖,二说她凶得像母老虎,三说她憨,瞬间三杀! 也就是她皮糙肉厚血多,不然换了旁人,还不直接气得两腿一伸…… “说我胖?可敢同我比比谁更重?” 柴祐琛端着冰碗的手一顿,无奈的翻了个白眼儿,这种厚脸皮的话也说得出来,真不亏是谢景衣,也不看她的腿比他短了多少。 “一会儿去铺子里,有事。” 谢景衣点了点头,也不再怼着玩儿,将那小老虎收了,端起冰碗呼噜起来。 两人各用了一碗,还剩一碗,谢景衣也不是那小气之人,对半一分,吃了个一干二净。 还是在二楼的那间雅室里,谢景衣喝了一碗热茶,整个人都舒坦了。 “你盯着我瞅什么?”谢景衣伸了个懒腰,问道。 “你可知晓为何官家并未对你阿爹做出嘉奖?” 岂止是没有一句夸奖,简直就当没有这回事儿。 她同柴祐琛没有官职在身,这揭发刘不休的事情,自然全都算在了当晚来的齐国公,宋知州还有谢保林身上。 倘若宋知州还能被责备上一句御下不严,治下三个县令都出了问题,那谢保林则应该完全有功才对。 一来他是新上任的,之前的事同他并无干系,二来他是通判,行监督之职,明显做到了满分。 “理由有二,第一个是明面上的,杭州的天都塌了一半了,未必没有人参杭州其他人知情不报,这样功过相抵,也能勉强说得过去;” “第二个才是关键所在,官家刚在杭州开始新法,咱们这里就出了大篓子,贪钱的常有,但是县令不遵循朝廷命令,胡乱的加利,强制百姓借钱,这简直就是啪啪啪的打了官家同王公的脸。” “反对的人,铁定抓住了这点大肆批判,我猜这几个月,京城里肯定是一片血雨腥风吧。” 柴祐琛点了点头。 “你既然都知晓,为何还要告诉我,让我去查。对你阿爹升官不但没有好处,反而得罪了京中。” 谢景衣挺了挺小身板,在说出光芒万丈的台词之前,通常都要气沉丹田,脚踩八方,以鼻孔对人,这才显得正气! “你怎么把我想得这么俗气呢?我一切都是为了大陈,为了我们的百姓啊!眼见百姓受苦受难,知晓了哪里有腐肉,就应该快很准的直接剜掉。至于王公如何想?反对的人如何想,同我有何干系?我才是一心一意,站在官家那边的人啊!” 柴祐琛无语了,“说人话。官家离你十万八千里,你把马屁拍破了,他也听不着。” 谢景衣伸了个懒腰,又坐了下来,“我想什么,你都知晓,还问那么多作甚?天热得要命,我说了会话儿,口都渴了。虽然是吹的彩虹屁,但的确是我朴素的想法。” “瞧不见也就罢了,瞧见了岂有坐视不理的道理?上辈子血的教训还不够么?早早的把问题摊开来了,才能够早早找到解决的办法。” 谢景衣说着,又笑了笑,“当然了,顺带让我阿爹升升官,在你们春闱之前,能上京城就再好不过了。这事儿是褒是贬,得看结果才知道。我就不信,你没有留后手。” 柴祐琛伸出手来,像是摸小狗一样,摸了摸谢景衣得意得摇晃的脑袋,“嗯,我都知道,所以我去京城了。” 第74章 你说我写 柴祐琛分寸拿捏得紧,在谢景衣抬手拍他之前,便装作不经意的拿开了。 谢景衣心中忿忿,只当今日不幸,天空有一傻鸟路过,吧唧一下,洒了一物在她头上! “咱们确实是让官家左右为难了。原本新法初初开始,多数人都不过是观望,但是杭州三县的问题一出,新法便有了不妥当的实证。任由王公嘴仗再厉害,也被狙成了个筛子。” 柴祐琛说着,顿了顿,“韩江一力主张,要彻查杭州。头一个参的便是宋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