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会。” 谢景衣欣慰的点了点头,她总算有点找回做嬷嬷头子的感觉了。 若是手下的人,都如方嬷嬷这般机灵,这般得用,该有多好啊! “那就拜托嬷嬷了。内鬼乃是最可恶的,一经查出,杀鸡儆猴。” 方嬷嬷一愣,慎重的行了礼,“诺。” 谢景衣笑了笑,“嬷嬷若是遇到了那难事,尽管同我说,先前应承过的,自是不会变。” 方嬷嬷亦是笑了,“老奴是一万个,相信娘子。” 她说完,退了出去,替谢景衣掩好了门。 谢景衣伸了个懒腰,将头上贵重的环钗卸下来几支,又披上了斗篷,领着忍冬出了小院子门,临到角门处,瞧见谢保林同翟氏,正红着眼睛,送谢景泽出门,显然是被吓怕了。 便又放轻了脚步,悄无声息的溜了过去。 “小娘,咱们要去哪儿?可要出府?”忍冬频频回头,她们出门,都不走正门,都走这个离得近的小角门。 “咱们去看青厥,元日到了,可不是要把柴二送他的大金铃铛给它瞅瞅。养着青厥的那个小厮,叫什么名字来着?” “松烟。”忍冬回答道,“除夕听小娘的,给了他赏钱。” 谢景衣点了点头,主仆二人没有再说话,只有木屐踩在雪地上,发出的嘎吱嘎吱的声音。 因为不是头一次来了,谢景衣轻车熟路的寻了过去,马厩里静悄悄的,永平侯夫人以仁慈闻名,是以在年节当头,府中不少下人都休了,同家人一道儿团年。 更别提马夫同养马的了,毕竟这正月初一,也没有什么人,需要出门去。 谢景衣到的时候,只有松烟一个人蹲在那里,嘀嘀咕咕的同青厥说着话儿。 听到脚步声,忙回头道,“三娘子怎地来了,青厥好着呢,今日乃是元日,我按照忍冬姐姐的吩咐,给它吃得饱饱的。” 谢景衣笑了笑,从袖中取出金铃铛,递给了忍冬,“去给青厥戴上吧。” 松烟一瞧,眼睛都直了,结结巴巴的说道,“三娘子,那铃铛,莫不是金的吧,小的看得眼花心慌!” 谢景衣眨了眨眼睛,“要不怎么说它血统不一般,是个贵族呢!” 松烟倒吸了一口凉气,摸了摸自己脖子上挂着的铜子儿,心中由衷的泛起了酸。 他也算是侯府的家生子了,却从来没有见过花钱如此大手笔的小娘子。 “你今年多大年纪了,瞧着竟然比我还小一些,他们也太过分了些,过年竟然让你一个人守着”,谢景衣伸出手来,摸了摸从厩栏里伸出头的青厥,好奇的问道。 松烟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头,“我今年十五了,定是比小娘年纪大些,就是生得显小。我今年初初来马房,又是侯府的家生子,理应由我守着的。” 谢景衣说着,从兜里掏出了一把糖,递给了松烟,“我先头以为你还是个小孩儿,给你抓了把糖。你既是家生子,若是自己不吃,便给家里的孩子吃好了。” 松烟摇了摇,不敢去接,“小娘经常打赏小的,已经够了,这糖……这糖还是小娘自己个留着吃吧。” 谢景衣闻言笑着塞给了他,“你知道的,我们进侯府之前,也不是什么大户人家,也不知道你们这里的规矩。我这是讨好你,想要你替我养好青厥呢!毕竟它戴着这么大个金铃铛,我也怕人偷了去。” 松烟一听,笑容多了几分真心,“那小娘的糖我收了,我家中弟妹肯定高兴。” 提到弟妹二字时,却是又有些忧愁起来。 谢景衣瞧在眼中,“你有几个弟妹呢?你们这种家生子倒是好,一家子都能团聚在一起。” 松烟顿时沮丧起来,“我是家中长子,有一个弟弟,一个妹妹,他们乃是双生子。家生子再好,也是奴才,哪里能说团聚就团聚的。” 谢景衣并没有接着他的话聊下去,反倒是揉了揉青厥的脑袋,“哎呀,我们青厥长大了啊!看看给你买的金铃铛,喜不喜欢啊!待过两日,我们青厥戴着貂帽,挂着金铃铛,出门溜达去。” 青厥一听,高兴的扬了扬头。 谢景衣拍了拍它的头,“我要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