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乎,湛祯越会觉得他在乎,他会高兴,因为觉得自己已经真的喜欢上他了。 笨略略,他心里嘲笑,帮他洗完,便转身出去了。 他头发还半干,若是就这样睡,明日定会头痛,便坐在炭炉前慢慢烤着。 湛祯很快走出来,衣服却不好好穿,敞着怀,露出健硕的胸膛,一路朝他走过来,咸笙立刻扭开脸,手却忽然被他抓住:“你摸摸看,结不结实?” 他抓着咸笙的手朝自己胸肌按,咸笙没好气:“你干什么?” “孤往日去秦楼,那些姑娘都喜欢朝这儿撞,十分垂涎,怎么,你不喜欢?” 咸笙有点想笑,他看了一眼蹲在自己跟前的家伙,道:“秦楼有你喜欢的姑娘?” 湛祯挑眉,道:“吃醋了?” “不吃醋。”咸笙淡淡道:“你若是高兴,可以常去,就是别染了什么花柳病回来牵连我。” 湛祯拉过凳子坐在他身边,观察他的表情,觉得他是在口是心非,便诚恳道:“里头有几个才艺双绝的。孤喜欢听她们唱曲儿,没真碰过。” “你想让我吃醋,还跟我说这些?” “孤只是想让你在乎,并不是想让你吃醋。”湛祯坐直,伸手把他抱了过来,然后亲了一口,道:“孤不想跟父皇一样,见一个爱一个,孤就想找个自己喜欢的,永远也看不腻的,跟她一生一世一双人。” 咸笙睫毛一抖,忽然又咳嗽了两声,道:“你以前也没有过?” 湛祯抚着他的背,不无自负道:“除了公主,无人能与孤般配。” 咸笙不知道该给出什么表情,湛祯的下巴忽然放在他瘦削的肩膀:“你不愿,孤就不碰你,因为孤想跟你一生一世,怕惹你心里膈应,可又实在想要你,你总得允许孤表达诉求,是不是?” 他有种要跟咸笙谈心的感觉,咸笙侧头看他,慢慢点了点头。 他觉得如果自己跟湛祯交心,定会多说多错,好不容易把今天上午的错误抹平,可不能再犯了。 湛祯似乎也想听他说些什么,左等右等没等到,便问:“你怎么想?” 咸笙移开视线,道:“你总归要称帝的。” “孤是帝,你便是后。” “那妃呢?” “孤不要妃。” 咸笙抿唇笑了,他目光柔软,道:“那我也一样。” 湛祯便又吻了他一下,然后他伸手,拿起桌上暗器,问:“你可认得?” 咸笙看了一会儿,道:“不认得。” “是秦易的东西。”他翻过来,给咸笙看,在暗器后方果然有一个什么标记,像是半边月亮,缀着几点花瓣,湛祯道:“他喜欢在自己的东西上刻上月伴花,虽不知何意,但当年孤就是被这个标记的箭矢穿胸而过,差点丢命。” 咸笙没说什么,湛祯却道:“他是怎么混进来的,公主之前可曾见过?” 咸笙摇头,湛祯又问:“可有可疑之人接近你?” “没有。” 秦易还没有死心,这对于咸笙来说并不是什么好事,他心里憋得慌,又咳了几声,疲惫道:“我累了。” 他缩起身子躺在床上,缓缓叹了口气,湛祯却披着衣服看起了军务,好一会儿,他转过来看着咸笙的背影,神情略显凝重。 不知道是不是汤阁折腾一通又冻着了,咸笙发起了烧,他难过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