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藻却不觉得什么,她饮尽,还乖乖地将空碗递上“喝完了。” 谢漪摸摸她的头,夸她“真乖。” 刘藻便显得十分愉快,倾下身,侧卧下来,枕在谢漪的腿上。谢漪扯过锦被为她盖好,道“陛下该睡了。” 滴漏近乎无声,却已指向三更,殿门都关好了,每当谢漪在,殿中都无需守夜的宫娥,只是这样的时候,一年都难得两回。 唯有皇帝身边最受信任的宫人方知,陛下与丞相相处时,最恨有人搅扰。 刘藻闭起眼睛,过了一会儿,她又睁眼,翻了个身,仰头望着谢漪,道“我睡不着。” “嗯?”谢漪笑了一下,柔声道,“怎么?”酒是最使人犯困的,陛下却有越来越清醒的趋势。 刘藻有些扭捏地又看谢漪一眼,小声道“你亲我一下。” 这要求不难满足,谢漪弯下身,在她唇上亲了一下。甜甜的,有皂角的清新香气,又有酒的香甜。只一下,刘藻觉得不够,搂住谢漪的脖子,过了一会儿,方松开。 谢漪的味道,很好地安抚了刘藻,也使她觉得愈加不知足。她坐起来,躺到瓷枕上,让谢漪也躺到她的身边,然后,将谢漪揽到怀中。 她的身体有些烫,贴着她像是贴着一个小小的火炉。刘藻浑然不觉,她还将谢漪抱得更紧了些,道“我们成了一半儿了。” 指的是谢文回来,她们的权力更加不可动摇。谢漪抚着她的后背,点了点头。 刘藻将脸凑到谢漪的脸上,依赖地蹭了一下,又像是不经意一般,问起“那你喜不喜欢我?” “喜欢。”谢漪道,“我一直都爱慕陛下。” 刘藻像是安了心,脸也跟着红起来,但她还是问了一句“就如我爱慕你一样多吗?” 谢漪不知她为何会在醉后问这个,是长久的分离使她不安,还是从一开始,她就从未安心过。她温柔地捧着她的脸,看着她,与她郑重道“更多。” 刘藻欣喜,漆黑的眼眸亮得像面镜子,她有些羞涩,又忍不住告诉谢漪“我可是很多的。” 谢漪便笑“傻萌萌。” 刘藻也觉得傻,不说话了。 酒已醒了大半,今日自晨起出宫,迎接谢文,至夜间赐宴,中间无片刻缝隙,竟连口水都喝不上。可即便如此,她也不觉得累,兴许是谢漪在的缘故,她反而清醒得很。 谢漪侧首,看到她柔软的青丝间露出的小耳朵,灵巧可爱。像是发觉了她的目光,刘藻也看过来,干净的眼眸,澄澈无暇,全然看不出她白天是一个高高在上的皇帝。 二十四岁的女子,恰逢风华,又不失少年时的纯粹。 谢漪光是看着她的眼睛,便已着迷,她很合时宜地想要看一看她的萌萌情动难以自制的模样。 刘藻不知她的心思,只看到谢漪倾身过来,一手在被下解开她的衣带,只是她显然有些生疏,又似紧张,解了好久,方解开。 刘藻惊喜,谢相如此主动,一定是也想她了。她也伸手帮谢漪宽衣。谢漪也由着她为她宽了衣,而后,她覆到刘藻身上,认真地要她答应“你且不要动。” 刘藻不解,不动,那她如何取悦谢相。谢漪见她不答应,眼中闪过一抹不自在,抬手将她的发丝拨到一旁,抚摸她的脸颊,又道“不要动,让我来。” 刘藻脑海中还残留着酒意,一时反应不过来,却本能地听谢漪的话,乖乖点了下头。谢漪便放心了,奖励般地亲了她的额头,而后学着刘藻往日的做法,生疏却虔诚地想让刘藻也快乐。 刘藻的肌肤,细腻光滑,犹如毫无瑕疵的白瓷。谢漪聚精会神,完全投入其中,她有些能领会萌萌为何总沉迷于此事。心爱之人的身体,谁能不沉溺? 她的神色极为认真,可偏偏最能显露人之欲望的事,她做来也不显粗俗,反倒虔诚而美好。她的唇贴着刘藻的颈,到她胸口起伏的曲线,舔了一下,湿湿的,舌尖还轻轻打了个圈。 这感觉,既熟悉,又陌生,刘藻倒吸了口气,身子也跟着颤抖。她目光往下,看到谢漪白皙瘦削的肩,看到她光洁赤裸的背,还看到她专注的脸庞与充满爱意的眼神,一时间便忘了答应过她不动,抬手抚摸她雪白的背,顺着脊椎,一直到末端。 那处恰好是谢漪的敏感处,谢漪身上无处不敏感。 她情不自禁地低吟,又忙咬唇,手上也失了力气,伏在刘藻的身上,正欲责备她为何不听话了,耳边便传来刘藻的声音。 “你要在上面吗?” 谢漪下意识地点头。 “好。”刘藻开心道。 谢漪怎么也想不明白,分明说好她在上面的,怎么到头来,依旧是萌萌在取悦她。她只记得萌萌比以往更为沉迷,将她翻来覆去地折腾。 隔日醒来,谢漪身上酸疼,她转头看了眼刘藻,刘藻尚在熟睡,窗外天已大亮,胡敖想是害怕萌萌的坏脾气,并未来叫过起身。 可今日萌萌还要召见有功将士的。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