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样,端木纭忍俊不禁地发出了清脆的欢笑声,久久不散…… 旧的一年在小八哥的叫声中结束了,也在它不甘寂寞的叫声中,迎来了新的一年。 “呱呱!” 贺氏揉了揉眉心,头痛欲裂。 这一大早的,也太不吉利了,外头那粗嘎的鸟叫声叫得她额头一阵阵的抽痛。 “见过祖母。” 端木绯和端木纭齐齐地给贺氏请安。 今天是大年初一,贺氏需要随端木宪一起进宫朝贺,府中的小辈们虽然不用去,却要恭送两位长辈出行,因此天空才露出鱼肚白,端木绯和端木纭就抵达了永禧堂。 她们俩一早就被小八哥吵醒,来得早,永禧堂里还静悄悄的,其他人都还没有到。 贺氏已经换上了从一品诰命夫人的大妆,通身打扮得雍容华贵,却是神色蔫蔫,随意地挥了挥手道:“坐下吧。” 明明她昨晚很早就回永禧堂歇息了,可是脸色看着却有几分憔悴,哪怕那厚厚的脂粉也挡不住她眼窝处的阴影,眉目流转间,就有些惶惶,有些倦倦,似乎一晚上没睡好。 端木绯只当没看到,皱着眉头说:“祖母,我昨晚一夜没睡好,一直想着天雷示警的事……皇觉寺的大师没有说错,那个签文真是太灵了。”顿了一下后,她有些急切,有些慌张地问道,“祖母,要不要禀告祖父一声,祖父深谋远虑,想必知道何为天命……” 贺氏被端木绯说得更忐忑了,近乎粗率地打断了她,问道:“大师还说了什么?” 端木绯歪了歪脑袋,抿着小嘴似在回想什么,然后才缓缓道:“大师还说,花开花落,自有时;天有定数,人有命。” 别人听着没觉得这句话有什么不对,贺氏却是一瞬间激灵灵地打了个冷颤,只觉得背后一阵发凉。 端木绮的生辰是二月初二,乃是花朝节,也就是花神节。端木绮出生时,贺太后就曾戏言是花神下凡了。 大师的这半句“花开花落,自有时”指的莫非就是端木绮? 贺氏还要再问,就听外面传来丫鬟的行礼声:“见过二姑娘,三姑娘。” 贺氏又是一惊,抬眼望去,只见那帘子一翻,端木绮和端木缘步履轻快地鱼贯而入。 “祖母。”端木绮斜了端木纭和端木绯一眼后,就笑吟吟地上前,福了一礼后,就亲昵地依偎着贺氏坐在了炕上,又是问候,又是撒娇,看着娇俏可人。 贺氏却有几分心神恍惚,一会儿想着昨晚的冬雷,一会儿又想着大师的那番警语,脸上只是勉强地笑着。明明是大年初一,新年伊始,可是贺氏的心却沉得仿佛压了一座大山似的,喘不过气来。 她们祖孙也没说上几句话,很快,其他女眷就陆续地来了,屋子里坐得满满当当。等时候差不多了,众人就把贺氏一直送到了仪门处。 天已经完亮了,天气清冷得很,带着一种刺骨的寒意。 端木宪和几个男丁先贺氏一步抵达了仪门,夫妻俩依次坐上了马车,尚书府的正门大开,马车就在众人的恭送中驶出了大门,一路朝皇宫的方向而去。 马车声渐行渐远,尚书府的大门也在“吱呀”声中关闭了。 众人都回了各自的院子,端木纭与管事嬷嬷们议事去了,端木绯则躲回了屋子里睡了个回笼觉。 回到温暖的被窝里,她满足地闭上了眼,蜷成了一只猫儿。 能够在大年初一进宫朝贺,是身份的象征,也是很多命妇艳羡追逐的目标,但是在端木绯的眼里,这简直苦极了,还不如窝在家里呢。 那么冷的天,天一亮就要起身,进宫后要前去凤仪宫外的帷帐里候着,等皇后升座后,就要在凤仪宫里一直站着,等贵妃领着嫔妃公主给皇后恭贺新春,然后是外命妇要按着品级一一给皇后行礼。 这么上百号女眷,等所有人都贺完春后,至少要到正午,弄不好还会拖到未时…… 再者,等人从凤仪宫出来,也不代表事情就完了,还要与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