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可去看过了吗?” “姑娘可以一定要去看看,九思班不仅是出了新戏,还来一个新的刀马旦,扮相好,身手更是妙,扮起花木兰、穆桂英和窦仙童那是各有各的绝。” “最近因着新戏和新来的刀马旦,九思班几乎是场场爆满……” 端木绯被挑起了几分兴致,便顺口问了一句:“新戏说得是什么?” 三个姑娘心下一喜,飞快地彼此交换了一个眼神,看来她们打探来的消息没错,端木四姑娘果然是喜欢听戏。 亭子里一说起戏来,就停步下来,丫鬟不时往石桌上补充茶水与点心。 端木绯听得多,说得少,一不小心,就吃了不少。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第三次敲钟声“铛”地又从东南方传来。 亭子里的其中一个翠衣姑娘神色激动地说道:“应该是要公布初试名单了。” “端木四姑娘,”另一个月白衣裙的姑娘笑容满面地对端木绯发出邀请,“你可要与我们一去看看结果?” 端木绯本来懒得动,推辞的话已经到了嘴边,却见伍从苏迫不及待地站起身来,小脸上兴致勃勃。 端木绯就改了口,笑吟吟地说道:“苏苏,我们也过去看看吧。” 伍从苏脆声应了,神情愉悦而期待。 翠衣姑娘第一个走出亭子,殷勤地抬手做请状,“端木四姑娘,我刚刚问过了,初试名单会贴在水阁门口的布告栏上。” 水阁就在湖对面,绕过半个湖,也就是一盏茶功夫的路程。 其实即便没人指路,也不至于找错地方,毕竟周围那些考生们全都有志一同地朝水阁的方向去了,犹如百鸟归巢般。 当她们抵达水阁正门口时,那里已经聚集了二十来个姑娘家,一片人头攒动、衣香鬓影的景象,有人欢喜有人愁,众人交头接耳地彼此低语着。 她们的目光大都集中在前方的布告栏以及站在人群最前方着海棠红遍地金宝相花纹褙子的谢向菱身上。 谢向菱的身旁,如众星拱月般围了十来个姑娘,那些姑娘你一言、我一语地奉承着她: “谢六姑娘真是才学非凡,轻而易举就过了初试……哪像我,只能明年再来考了。” “王姑娘,你哪能与谢六姑娘相提并论,谢六姑娘可是初试的头名!” “这次的考题可真是不容易,尤其是棋谱的那一题,我都没答上。谢六姑娘既然得了头名,想来是这些题都答上了吧。” “……” 谢向菱优雅地静立着,从头到尾一言不发,下巴微昂,修长如天鹅的脖颈到下巴的弧度带着一丝倨傲。 这时,她听到身旁有一个青衣姑娘低低地唤了一声:“端木四姑娘……” 谢向菱立刻就回头顺着那青衣姑娘的目光看去,嘴角几不可见地翘了翘。 今日,她刚进女学时就看到了端木绯,本来她以为端木绯也是女学的学生,直到她远远地看到端木绯去了浣碧阁,才知道她也是来参加入学考试的。 女学已经开了快两年了,自己是刚回京,端木绯和自己不同,她可是一直在京城的。 也就是说,她考了两年都没考上! 端木绯果然是徒有虚名,也不过是冲着贵妃娘娘的面子,才有这么多人奉承她罢了! 谢向菱斜眼朝端木绯瞥了一眼,眸底深黑如夜,立刻就收回了目光。 方才她在布告栏上也找到了端木绯的名字,端木绯的名字约莫在名单的中间,显然成绩平平。 不过如此,端木绯根本就不值得自己放在心上。 谢向菱的下巴昂得更高了,不疾不徐地从布告栏旁走过,走进了水阁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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